說到此,她又有些不確定起來。畢竟自己曾經看過沈玹疑似刮鬍子的舉動,總覺得哪裡不對。
「阿姐,你還不知道罷?」蕭桓臉色忽的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有所顧忌,支吾道,「朕聽說,沈提督曾經是有過對食的。」
宮女與太監結成對食,互相撫慰,這種現象在宮中是默許的秘密。可蕭長寧從未想過這個詞語會出現在沈玹身上。
她明顯一怔,而後失神的眸子才慢慢聚焦,化成點點笑意:「皇上從哪裡聽來的這混帳話,莫不是弄錯了?本宮嫁去東廠數月,從來不知道沈玹能近女色。」
見她不信,蕭桓急了,認真道:「是真的!朕身邊的掌事大宮女曾見到過……」
話還未說完,忽聽見閣外傳來了喧鬧聲。
蕭長寧被打斷了思路,起身推門一看,只見越瑤一身官服武袍站在庭院中,手持繡春刀,與彎弓搭箭的蔣射對峙。
「錦衣衛撫使越瑤奉旨保護陛下安危,東廠番子因何擅闖內宮?」烏紗圓帽下,越瑤細眉英氣,有著一股子雌雄莫辯的美感,厲聲質問蔣射,「餵小啞巴,問你話呢!」
聽到『小啞巴』三個字,蔣射英俊的面容微微扭曲,將弓弦拉得更滿了。
眼瞅著決鬥一觸即發,蕭長寧恐生變故,忙出聲制止道:「越姐姐,蔣射是護送本宮前來面聖的,沒有惡意。」
「長寧?」越瑤鬆了一口氣,一邊回刀入鞘,一邊挑眉望著蔣射,嘲笑道:「沈玹的人都這麼不懂禮數?我已自報家門,蔣役長連一句招呼也不打,未免太狂妄了。」
蔣射嘴唇動了動,復又閉緊,默默收了弓箭。
「久聞蔣役長神射無雙,不知改日可否與我過上兩招,討教討教?」見蔣射一臉冷峻,越瑤好生無趣,「喂,你不會真是啞巴罷?」
「好啦越姐姐,蔣役長在素來不愛說話,你別激他了。」一見到越瑤,蕭長寧便將蕭桓的那番話忘在了腦後,下階把越瑤拉到一旁,道:「你來的正好,本宮有話同你說。」
兩人並肩沿著小路走向花苑,只讓蔣射遠遠地跟著。
越瑤左右看了看,道:「現在無人,殿下想說什麼儘管說。」
蕭長寧乾咳一聲,側過頭愧疚道:「你給本宮的那個……沈玹的寶貝,被狗吃了。」
「……」越瑤無言片刻,方問:「被狗吃了,是何意思?」
蕭長寧真誠無比道:「就,字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