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沈玹約莫是剛入宮回來, 身上仍穿著蟒袍皂靴。他伸手將烏紗圓帽摘下,擱在一旁的案几上,旋身坐在榻邊, 單手撐在蕭長寧耳側,俯身看她,「要不,現在將昨晚未做完的事……做完?」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 低沉的嗓音流入耳中,莫名讓人心慌意亂。
現在酒也醒了,蕭長寧的臉皮也變薄了。她在沈玹的逼視下縮了縮肩, 連兩隻耳尖都變得通紅, 抖著睫毛道:「現在是白天呢, 不可白日宣淫。」
沈玹『哦』了聲,坐直身子說:「好,那就晚上。」
蕭長寧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坑裡。
沈玹心情似乎很好,伸手揉了揉蕭長寧柔順的頭髮,「若是不困,便起來梳洗用膳。」
正巧餓了,蕭長寧掀開被褥,雪腮泛著桃紅,邊穿衣裳邊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沈玹道:「辰正。」
東廠一向是辰時準時用膳,風雨不動,蕭長寧已是遲起了半個多時辰,愧疚道:「起晚了。」
沈玹神色不變,伸手給她系好衣帶,垂眸道:「殿下並非廠中番子,偶爾遲起,可以諒解。」
蕭長寧回想起自己剛嫁到東廠之時的情形,心想:本宮第一次與你共用早膳之時,不過是遲到了一刻鐘,那時的你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啊……
似是覺察到她的腹誹,沈玹抬起一雙深邃的眼來,一縷頭髮從耳後滑落肩頭,看著她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蕭長寧笑吟吟道,「本宮在想,沈提督怎麼變得這般溫柔呢?」
沈玹笑了聲,勾起她的衣襟將她拉到自己懷中,「殿下越發學會順杆而上了,看來是本督太過放縱。」
蕭長寧立刻告饒:「本宮錯了。」
沈玹只是看著她,眸色幽深,修長的指節順著衣襟下移,暗示得十分明顯。
蕭長寧到底面子薄,生怕他真的在青天白日之下辦了自己,忙皺著眉示弱道:「沈玹,本宮頭疼……」
「聽著,長寧。」沈玹含著她的耳垂低低道,「本督向來不是什麼溫柔之人,你若再引誘,本督怕是等不及一月期滿便吃了你。」
蕭長寧小聲道:「本宮也沒逼著你忍一個月啊……」
「哦?」沈玹的目光忽的炙熱起來,如狼似虎。
蕭長寧立刻捂住嘴道:「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說現在!」
沈玹在她幼嫩的脖頸處咬了一口,犬牙占有欲頗強地摩挲著她頸側的經脈,帶起一陣酥麻的戰慄之感。蕭長寧莫名地身子發軟,熱血一陣一陣地衝上頭頂,雪腮緋紅。
片刻,沈玹放開她道:「明明是你要服侍本督三月,現今三月之期未到,反倒是我伺候你了。下榻,自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