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不太平,廠中事務頗多,來不及日日見你。」說著,沈玹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含著她的唇瓣輾轉吸吮,又探出舌頭長驅直入頂弄。
靜謐無人的角落,唯有細碎動情的嗚咽伴隨著棗花飄落。
長長的一吻畢,沈玹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覆在她耳畔啞聲道:「我不曾料到,自己竟會如此想你。」明明是有公務在身,但一聽到遠處她的呼喚,他的心便叫囂著要奔向她的身邊。
「本宮聽說你要護送皇上和皇后出宮賞荷,這事怎麼回事?」一提起宮外不甚太平,蕭長寧便想起了越瑤說的話,忍不住擔憂道,「桓兒不像是衝動的人,此番他不顧百官勸阻,堅持要同皇后出遊,可是另有計劃?」
沈玹只望著她,道:「長寧,北狄在京城鬧事已有月余,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你們要以身做餌,引他們出來?」想通了其中的關卡,蕭長寧大驚,壓低聲音道,「這太危險了!本宮不許你和桓兒冒險!」
「這個決定是皇上親口同意的。」沈玹摸了摸蕭長寧的臉,眼神一如既往地沉著堅定,「你要信我。」
蕭長寧沉默了一會兒,忽而抬頭凝視沈玹的眼睛,伸手撫了撫他鋒利的眉眼,問道:「你到底同桓兒說了什麼?」
沈玹微微訝然。
蕭長寧道:「本宮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情不可能瞞一輩子,少則兩月,多則數月,遲早會公之於眾……你冒險行事,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做打算?」
沈玹反而笑了。他穿著一身東廠的服飾,笑起來有些壞,頗有幾分邪氣的佞臣氣勢。
他說:「照顧你們母子,讓妻兒沒有後顧之憂,是我應盡的責任。」
蕭長寧便知自己猜對了。沈玹約莫是想兵行險招,在拔除奸細上立下大功,好有底氣來面對將來那場更大的風波……可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若蕭桓有個三長兩短,沈玹別說是立功,甚至會背上惑主的千古罵名。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沈玹卻是再次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將她的千言萬語盡數化成纏綿的熱吻嚼碎在唇舌間。
沈玹從她嘴中撤出,又輕輕地啄了啄她的唇,將手覆在她的小腹道:「肚子長大了些不曾?」
蕭長寧被他弄得雙頰發燙,一時也忘了該說些什麼,只紅著臉好笑道:「才三個月呢,還不顯懷。」
沈玹笑道:「以後就能慢慢陪著你們長大了。」說罷,他在蕭長寧發間落下一個輕吻,「好生照顧自己。」
「你要走了嗎?」蕭長寧拉著他的衣袖。
沈玹微微頷首,眼神的熱度已褪去,恢復了冷靜。
蕭長寧捨不得他,可又不想束縛他,成為他的牽絆。片刻,她垂著頭鬆了手,認真叮囑道:「本宮用你買的黛藍畫了錦繡山河,想你的時候本宮便畫畫它,畫了好幾天。」
她抱了抱沈玹,臉頰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像一隻索求安撫的貓兒,「等你回來,便贈與你當做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