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家祖傳的信物,當年婆婆傳給了我,如今再傳給你,越姑娘若是不介意,便收下罷。」
祖傳之物?那實在是太貴重了。
越瑤有些拿不定主意,扭頭望了溫陵音一眼。溫陵音握住她的手道:「收下罷,你值得擁有它。」
說著,他親手取出一對鐲子戴在越瑤的手上。
越瑤不再拒絕,只笑道:「鐲子很好看,先謝過侯夫人。但我平時公務不便,怕是不能時時戴在身上。」
「無妨無妨,有空就戴著,沒空閒放著便是。」侯夫人喜歡率真的姑娘,越看越瑤就越是喜歡,嘆道,「越姑娘,我家陵兒不太會說話,我看你是個爽快人,平時多擔待他些。他呀,就是面冷心熱,其實可會體貼人了。」
越瑤意味深長地看著溫陵音,笑道:「是呀,特別體貼。」
婚期定在四個月後,正是初春明麗之時。
越瑤穿好衣物,又是那個英姿颯爽的越撫使,感慨道:「想我狂傲不羈一枝花的越某,竟然栽到了你們溫家人的手裡,可嘆啊可嘆!」
溫陵音起身拉住她,與她交換了一個不帶□□的親吻。
「今後請多指教,越撫使。」
「彼此彼此,溫大人。」
第79章 番外 丹青
年關休朝無事, 沈玹難得有空在府中陪伴蕭長寧。
正巧碰上下了一夜的雪,院中雪景頗好,蕭長寧興致一來, 便研墨揮毫做起畫來。
沈玹一開始見她畫得入神, 本不忍打擾,但時間久了就有些受冷落, 走到她身後站定,彎腰撐在書案上俯身看她。沈玹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中,吻了吻她的臉頰道:「長寧。」
蕭長寧『嗯』了一聲,臉頰蹭了蹭他英挺的鼻尖,筆觸不停, 寥寥數筆勾畫出屋檐殘雪,問道:「想說什麼?」
沈玹擁住她,嗓音沉沉:「和我說會兒話。」
蕭長寧故意道:「是『畫』還是『話』啊?」
沈玹笑了聲:「話。你所繪丹青我只知極好, 卻不知好在何處,正如我所練招式,你也不知好在何處。」
「你是說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蕭長寧被沈玹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吻鬧得畫不下去,索性擱了筆,回身與他相擁道, 「話說起來,我年少之時想像中的夫君並非你這種類型。」
沈玹長眉一挑:「哦?」
「我想像中的駙馬該是溫柔謙遜的, 也愛笑。」蕭長寧想起了沈玹的短處, 眯著眼狡黠一笑,「最好, 做飯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