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說不定有什麼陷阱,比如說開門殺惡作劇什麼的。
說真的,相信太宰勤快還不如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兀自搖搖頭,拔出鑰匙抱起退和二虎走進去。
走進玄關,我把兩個小傢伙(?)都放了下來,二虎立刻擺動著尾巴靠近退,用身體圈起來,一雙深紅的豎瞳就盯著玻璃瓶里的退。
哎,等會兒把門關一下再把退放出來吧,不然放出來之後噌得一下躥出門去就有得找了。
我邊想著邊往裡面走,就看到沙發上露出一個黑黑的腦袋,蓬鬆柔軟的頭髮翹著,還戴著一個頭戴式耳機,用鼻音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好像完全沒發現有人來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勤快,這麼早就開門了。」我說著走過去,太宰還閉著眼睛沉浸在歌曲中,哼的歌愈發魔性。
「太宰?」我伸手摘掉他的耳機,太宰這才睜開眼睛,腦袋往後一仰對上我的眼睛,然後才反應過來似的眯著眼睛笑起來,「望月桑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啊~」
「還行吧,倒是你,居然這麼早就開門攬生意了。」
我把耳機還給他繼續往裡走,走到桌子後面把躺椅的靠背要下來,然後往上一癱,暗自嘀咕著難道那個[每天什麼都不做混吃等死,長久下去員工就會覺得繼續這樣不想而自行開始努力]的方法已經生效了嗎?
「不是哦,只不過跟望月桑心有靈犀,感覺到望月桑今天會早到就早點起來把門開了~」太宰治坐起來,把我丟在他身上的耳機掛到脖子上,身上就穿著一身清清爽爽的馬甲加襯衫,看起來還挺學生氣。
「哦。」在他的騷話之下,我相當冷漠地哦了一聲,翻了個身閉上眼睛隨意地揮揮手,「我補會兒覺,別吵我啊。」
「咦,望月桑昨晚沒睡好嗎?」
「是熬夜了嗎?不過望月桑好像沒有黑眼圈哎~」
「還是少熬夜比較好,會長黑眼圈和皺紋的,尤其是女性,還會內分泌失...」
太宰治自動過濾我讓他別吵我的話,還在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就好像有幾百隻麻雀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平時怎麼沒看出來他那麼能嗶嗶呢?
啊,不對,他好像平時也能嗶嗶的。
我閉著眼睛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
「當代年輕人熬個夜多稀奇啊?」
「你再吵一句我現在就讓你長黑眼圈!」
太宰在我的威脅下委委屈屈地閉上了嘴,蹲到一邊畫圈圈去了,我呼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這下沒了聲音我很快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我半睡半醒間,一聲尖銳的「喵嗷——」讓我一下子驚醒。
「發生了什麼?」我抹了把臉坐起來往門口看過去。
「望月桑你帶回來的這隻小老虎好兇啊...」蹲在玄關邊的太宰抬起頭,告狀似的舉起他的手給我看,手背上三道抓痕滲著血。
我的目光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一下,又落到二虎身上。
二虎把玻璃瓶擋在身後弓著背對著太宰治齜牙,深紅的豎瞳凶戾而充滿獸性。
看樣子大概是太宰想動裝著退的玻璃瓶,被二虎暴起抓傷了,雖然傷口看起來只是被普通的貓抓了一下,但是見過二虎本體的我也不敢肯定被它抓傷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你招惹它幹嘛...趕緊過來把傷口消毒啊!」我開始有些頭疼了,連忙從躺椅上站起來走過去抓住太宰的手腕看了看他手背上的傷口,忍不住皺起了眉毛,「不知道會不會感染狂犬病,得先去打個狂犬病疫苗,起來我現在載你去醫院。」
太宰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還頗為好奇地問著,「望月桑你從哪裡弄回來的老虎啊?」
都被抓傷了還在關心這些,這傢伙真是...
我無語了一瞬,扭頭盯著他的眼睛用肯定的語氣告訴他,「這是貓。」
太宰愣愣地「哎」了一聲,「可是...」
「這就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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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每天起床第一句,今天先來作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