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去,打完狂犬病疫苗的太宰沒有出現任何過敏反應,我們離開醫院回萬事屋。在路上,我叮囑了他好幾句不要招惹二虎這隻貓,尤其是不要碰二虎保護著的「小蛇」五虎退,不招惹,相安無事,招惹,就不能怪人家撓你了。
太宰一律點頭「好好好」「是是是」地應著。
但是我是不會忘記他的那句「我還敢」的。
太宰治,就是這樣一個敢於作死的男人。
回到萬事屋,我讓這傢伙去閣樓上躺著養傷,然後自己蹲在玄關開始跟二虎和退講道理。
既然亂小朋友說它們都聽得懂人話,那我就跟它們講人話好了,講不通再用其他措施。
太宰雖然是主動去招惹才會被撓的,但我店裡也不能就這樣擱著兩個一言不合就暴起的□□,要是不小心傷到委託人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亂小朋友跟你們說過吧,來現世就要聽我的話。」我壓低了聲音對一虎一暗墮刀開口,「今天才第一天,二虎就傷了我的員工,是在挑釁我嗎?」
「喵嗷——」
二虎弓起背可凶可凶地叫了一聲,深紅的豎瞳充斥著憤怒,還有一絲絲的……委屈?
我甚至能猜出如果二虎能說話,估計會像個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青少年一樣喊出來,「明明是那個傢伙先動的手!」
退也哐哐撞著玻璃瓶的壁附和二虎,苦於不會叫沒法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那傢伙我也警告過他了,如果他再招惹你們,就來我這告狀,我教訓他。」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然二虎你隨便來一爪子,我送他去醫院又要墊醫藥費…就是你們那邊說的小判,你們兩個又不賺錢,這樣下去我就只能拉亂小朋友來賺錢了。」
「你們也不想這樣的,對吧?」
退停止了撞玻璃瓶,支楞著腦袋有些猶豫的樣子。
「然後呢,我等會兒把退從玻璃瓶里放出來,你們兩個好好呆在這房子裡不要出去,也不要傷人,做得到嗎?」
二虎和退湊在一起好像在用腦電波交流著,過了一會兒,二虎揚起頭「喵嗷」地叫了一聲。
還真的挺通人性啊。
我把裝著退的玻璃瓶蓋子擰開,放倒,退噌得一下從瓶子裡竄出來,竄到二虎的頭上盤好。
當然,我肯定不會什麼措施都不做就把它們兩個放在這裡,這不僅是對員工委託人的不負責,也是對它們的不負責。
所以我早就用我半吊子的寄靈人能力給他們下了個禁制。
不然太宰就不止是被撓一下了,二虎變大之後的一爪子,他那小身板哪吃得消。
二虎帶著頭上的退慢慢走上樓梯,安靜地臥在二樓的一個角落,我看了幾眼,思考著等下拿什麼東西在那給它們搭個窩。
這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樓上的太宰病中垂死驚坐起,十分迅速地從樓上探出頭,「是委託!」
「你那麼激動幹嘛?」我納悶道,順手拉開門。
「我無聊嘛~」太宰的聲音懶洋洋地從樓上傳來。
門外的是一個普普通通還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眼睛下方明顯有些睡眠不好的青黑,抬著手正要敲門。
這應該就是莆田小朋友說的給我介紹的委託了。
「你好,請問是來委託什麼事的?」我請委託人進來,程序化地先問了委託事件。
「是這樣的,我叫做鐵木大輝,在一個月前買了一座房子,就在水明街那邊……」
叫做鐵木大輝的委託人神情惶惶地講述起前情提要,太宰也從閣樓上溜達下來坐在旁邊聽著。
鐵木大輝在一個多月前用大半的積蓄買了一座學區房,是打算全家搬過來好方便剛上國中的女兒讀書的。
但是在從原本住的地方搬過來之前,鐵木大輝從鄰居那裡聽說這座房子一到晚上就鬧鬼。
到了午夜,房子裡偶爾會傳來清脆的拍皮球的聲音,住在附近的人聽到動靜悄悄掀開窗簾往那邊看,會看到那座房子的窗戶中有飄忽的影子。
以前這座房子在沒有被鐵木大輝買下的時候,也有膽大的人進去探險過。
探險的人倒是都安全出來了,但是回家之後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沒幾天就瘋了。
這些都是鐵木大輝在買下房子之後才知道的,買都買了,大半的積蓄也花了,加上還是學區房,鐵木大輝咬咬牙還是決定先看看這個房子是不是真的鬧鬼。
一開始,鐵木大輝在房子裡呆了幾夜,都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覺得那些鬧鬼傳聞都是口口相傳越傳越誇張的。
直到有一天,他來房子查看的時候在牆角發現了一對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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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瀧:我相信我的直覺!
後來——
阿瀧:可是我為什麼還是一腳踩進去了啊(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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