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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逃出去之後也過著到處躲躲藏藏膽戰心驚的生活嗎?」我把情況都掰扯開了來說給他聽,「你看你是很早以前就被賣了對吧,也沒有身份證明,在城市中是很難生存的,而且你知道得太多了,尾張會肯定不會放棄抓你的,對不對?」
少年故作兇狠的表情在我的話語中逐漸動搖,我再接再厲,「但是如果尾張會不存在了,情況就不一樣了,我認識一個專業/□□的,你可以擁有一個真實度極高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陽光下。」
「怎麼樣,少年,要搏一搏嗎?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少年陷入了選擇的困境中,臉上出現了很好懂的糾結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不用我抓著也不亂動了,仰頭看著我,尚且明亮的眼睛中浮動著忐忑,「照你說的做的話,我要做什麼?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你只需要裝作被我抓住了就行,我保證你的安全,即使計劃失敗我也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我做出承諾。
「…好。」有了這句話,少年好像一下子有了定心丸,用力地點點頭,「你要說話算話!」
這小孩看著挺精明,在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卻有些讓人忍俊不禁的傻氣。可是我笑不出來,只能伸手擼了一下他的頭毛,想起那些失蹤的孩子,心情逐漸下沉。
得像個辦法告訴太宰計劃有變才行。
「好了,跟上我。」我收回手走出這個洗手間重新往賭場大廳走去,走到一半想起忘了問他名字,「對了,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真彥,小林真彥。」
「好的,小林少年,等會兒我抓著你的時候記得掙扎,就用你剛剛掙扎的架勢,拳打腳踢上牙咬,放開了用力,真實一點,知道嗎?」我邊走邊教他等會兒怎麼演。
…我,居然也有教人演戲的一天,真是想也想不到啊。
「望月桑,說好的會看著我的呢?」在走進賭場大廳前,太宰的聲音幽幽地從旁邊的走道里傳來,「我一轉頭你人就沒了。」
我順著聲音回過頭,就看到了雙手插兜站在那裡滿臉都寫著「生氣氣」的太宰,聽他這樣說,我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你怎麼出來了?」
「人總要上個廁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個方向的是女廁所啊,男廁在對面哎。」
我抬手示意他看牆上指示的穿裙子的廁所小人標誌。
太宰沉默了,沉默一下之後若無其事地笑起來,「討厭~只是去個女廁所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呀~」
行,你強還是你強,我望月瀧願稱你為最騷。
「太宰,我想改一下計劃。」這樣打了一個岔,我自然地略過太宰『說好會看著我你人跑哪兒去了』的質問,表情一肅說起正事,我把小林少年跟我說的消息提取關鍵簡練地跟他說了一下後,說出我的想法,「等下我們進入下層之後,我們想辦法把那個擁有交換時間異能的女孩帶走。」
這是我想出來的最快打擊尾張會勢力的辦法,尾張會本來就是靠那個名叫風間時鈴的女孩的異能起家的,沒了她這個地下賭場就維持不下去——要我說這種靠一個人的異能維繫的組織能維繫到現在也很奇怪。
像這種靠一個人的力量維繫的,我記得跟橫濱以前一個叫做羊的小組織有點像,你看現在呢,這個組織早就聽都沒聽說了。
太宰在我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沉默著,等我說完之後,他才慢吞吞地笑著說出一句:
「望月桑,你現在相信異能存在了嗎?」
…你關注點錯了吧!重要的是這個嗎???
我以為你的安靜是在思考計劃,結果你只是想揭穿我當初的裝傻。
我頓時眼神死,注視著他用棒讀的語氣說,「是啊,沒想到世界上原來真的有異能呢,啊,我的世界觀遭受了巨大的衝擊。」
好不容易被我說服的小林少年看著我們的眼神又逐漸轉變成了懷疑,我都能大概猜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無非就是「這種傢伙真的靠譜嗎?該不會是來坑我的?」,或者「他們不靠譜的樣子真是像極了貫徹愛與真實的火箭隊,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以上,都是我自己的腦內吐槽,小林少年到底想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只不過表情確實表達了與這類似的意思。
「我這邊只要在贏四場就可以去下層兌換時間了,望月桑想好要怎麼下去了嗎?」太宰咳了一聲,帶著微妙的微笑主動轉移話題。
「嗯,有小林少年幫忙就好辦多了,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可以嗎?」
太宰點頭,把右手從兜里掏出來,晃了晃手裡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一個手機,「沒問題,遇到搞不定的我會打電話給望月桑求助的~」
好吧,太宰這個小機靈鬼還真用不著我擔心,除非他又不分時宜地自殺。
在這裡短暫地交流之後,太宰重新回到了賭場上,而我和小林少年則是通過合作成功混進了下層。
合作過程如下——
我:「這是剛跑掉的那個小鬼,我把他抓回來了。」
小林真彥[掙扎.jpg]
守門的尾張會成員:「不錯,把他交給我吧,我去把他關回去。」
我:「你是不是想搶我功勞?我要親自把他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