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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莫西。」
「是我,望月瀧。」我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是直接打到我給織田作的那個用於聯絡的黑匣子上,接通知後我開口說,「織田作,我問你個事啊。」
「什麼事?」織田作那邊的聲音近了一點,似乎是把手機拿近了一點,我隱隱還能聽到他那邊小孩子笑鬧的聲音。
「是這樣的,你認識太宰治嗎?」我首先確認了一遍。
「請稍等一下。」織田作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小孩子吵鬧的聲音也沒了,應該是走到門外去接電話了,「他怎麼了?」
這差不多就是承認他認識太宰了。
世界可真是太小了...不,應該是橫濱真是太小了,這傢伙以前確實是個黑手黨而不是干銷售的吧?
「這傢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萬事屋新招的員工。」我看了一眼不遠處安靜地注視著我的太宰,跟織田作說,「他想見你一面。」
織田作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傳來他疑惑的聲音,「活著的人能看得到亡靈的嗎?亡靈能離開浮目町嗎?」
「不能啊。」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反正我到現在為止都只見過一個能看見亡靈的人,那還是我十歲左右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叫做夏目貴志的孩子,其他人都看不到跟在我身邊的銀時,只有他會在看到銀時跟在我身後的時候會拉起我就跑。
「但是守護靈跟普通的亡靈不大一樣...雖然我的情況跟其他的寄靈人也不一樣,總之應該是可以看到的吧,只不過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措施。」我從記憶激o落里挖出當初鎮魂將上崗之前填鴨式教育里學到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遲疑地說著。
理論上守護靈確實是可以被普通人看到的,不過銀時從來沒有要求過這個,我也就沒有試過了,好像持續的時間也挺短的。
「所以還是要變身嗎?」
「......」
「你究竟對守O甜心有什麼執念啊!」我一下子沒控制住音量。
太宰疑惑的眼神飄了過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地就想到這個了...」織田作的聲音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中帶著點脫線,但是這其中還有一種我不大好形容出來的東西,硬要說的話,大概類似於老父親對於自己不省心的小兒子的掛心,「那就請讓我和他見一面吧,拜託了。」
「等我回一趟浮目町,現在我和太宰還在山上,等會兒回去。」
我本來還想讓太宰接個電話和織田作先說幾句的,但是現在他即使接電話也聽不到織田作的聲音,所以還是等我回去把織田作帶出來再說吧,儘量在今天把這件事搞定。
「旦那,好了嗎?」太宰在我掛掉電話走回去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什麼...守O甜心?是我聽錯了嗎?」
「對,是你聽錯了。」我斷言。
「這樣啊,能說一下人死後居住的地方是怎麼樣的嗎?我有點好奇哎——」
「浮目町啊...就是我橫濱這片區域的鎮魂街,跟橫濱是一樣的,不管是布局還是道路,差不多就相當於橫濱的倒影吧。」我隨口說著,「亡靈其實也跟人差不多,只不過沒有吃喝拉撒睡這些生理需求,所以吃不到自己喜歡的食物(現在可以了),也沒有什麼電腦手機這些娛樂(很快就要有了),所以我才說死亡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有趣,至少沒有活著有趣。」
「那可真是令人絕望啊。」太宰嘆了口氣,眼神平靜到不可思議,「還不如不知道,這樣至少還能懷抱著一點期待。」
這大概就是沒那麼想死的意思了吧?我心裡轉過這個念頭,嘴上說道:
「行了,我們早點下山吧,早點下去早點讓你們見一面,我還得摸索一下具體該怎麼操作才能讓你看到織田作。」
......
下了山之後,我讓太宰先回萬事屋,然後自己返回浮目町。
我是走著回去的,一路上收到了無數奇怪驚訝的表情。
我知道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望月瀧,現在是一個有著八塊腹肌,身高184的男人。
大家大概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的鎮魂將(♀)只是出了個門,回來就變成鎮魂將(♂)了。
我直接去了織田作家,敲門。
開門的是亂藤四郎,他開門後緩緩仰起頭,少女似的身形即使是跟我本來的身高比都挺小一隻,更別說我現在的樣子了,他站在我面前就超小一隻。
「你...」誰啊?
他只說了一個「你」,後面的話就沒說出來,應該是認出我來了,藍色的眼睛驚訝地睜圓,遲疑地開口,「望月大人?」
「啊,是我,織田作呢?」
「我在這,現在走嗎?」我剛說完,織田作已經從房門裡走出來了,而且連鞋都穿好了,估計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你跟我一起去我住的地方吧,我把小皮皮停在那裡沒開走,正好可以直接開著小皮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