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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我回答。「是從莆田小朋友他們學校帶回來的。」
太宰「唔」地沉吟了一會兒,語氣正常甚至還帶了點笑意地問,「帶回了萬事屋啊…旦那想怎麼安排她呢?」
是啊,怎麼安排呢。
不能留在萬事屋,也不能就這樣讓她自己離開,最簡單的就是交給異能特務科,但是……哎。
富江仿佛也在等我的話,目光毫不掩飾地停留在我身上。
「如果富江想要的是活著,我會想辦法幫助她與異能特務科聯繫上,爭取合作。」雖然話中用的是第三人稱的[她],但實際上我已經是在直接對兩個人說了,說的時候我的目光不躲不閃地對上富江的眼睛,語氣平靜,「如果她想要的是自由,那我能做的就只有在其他富江死亡之前保護她,一直到她成為最後一個富江,然後…親手殺死她。」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我才突然意識到我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
原來是這樣。
原來並不是因為突然泛濫的同情心,而是因為同理心啊。
說實話,我還以為我早就已經忘記了的。
那在我剛有意識,剛有思想,還沒遇到銀時之前的,作為[獨自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怪物]的心情。正因為這樣,當富江在天台上張開雙臂以向世界控訴一般的姿態說出那些話時,我才會被她觸動。
「啊啊,真好呀~」富江聽了我的話,在最初的愣住之後,臉上甚至泛起了紅暈,在白皙的面孔上暈開的顏色美得驚人,「果然瀧君是不一樣的,我啊,已經愛上你了哦,瀧君…」
「那什麼,這就不用了啊!」我回過神來,把手擋在身前對著靠過來的富江連連後退。
等等,這個發展是不是哪裡不對?
這兩種選擇沒一個是好的,而且我可是說了選第二個最後會殺她的,就算不生氣也不該是這個反應吧?
難道是我的措辭有哪裡容易讓人誤會?
「旦那。」
正當我頭疼地一邊攔著富江不讓她貼到我身上,一邊頭皮發麻地聽著她用甜膩的聲音一聲聲「瀧君」的時候,太宰出聲了。
聲音不只是從手機中傳出來,還從門口傳了過來。
太宰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表情有些微妙。
「你回來了啊。」我順手收起手機,抬頭應了一聲,「談得怎麼樣?」
太宰沒有回答,一言不發地走過來,走到我面前用具有穿透性一般的目光探究地盯著我。
盯著盯著,他突然湊近了一點抓住我的手,表情凝重地開口,「旦那,你被影響了。」
「什麼?」
「富江具有的奇怪的魅力,可以讓任何人在不知不覺中對她著迷,愛上她並成為她的傀儡。但是又會不自覺地想要殺死她,並將她肢解。」太宰一條一條細數著,最後總結道,「這不就是你現在的症狀嗎,旦那。」
咦?
我被他這樣一說有些方髒,開始思考起我對上了哪條。
思考完了之後我逐漸變成了死魚眼,冷漠地「哦」了一聲。
差點就被太宰這傢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忽悠過去了,我分明從[愛上富江]這裡開始就沒有一條對得上的。
「旦那,從現在開始隔離還有得救!」太宰還在用嚴肅得特別真實的表情這樣說著。
他這麼說富江就不高興了,眉毛一挑,「真是討人厭的傢伙,你以為這樣就能插足我和瀧君之間了嗎。」
「哦~我知道了,是嫉妒吧!」富江自信地抬了抬下巴,纖細的手指爬上我的肩膀,輕輕柔柔向我倚靠過來,「嘖嘖嘖,真可憐啊,不過你只配在旁邊艷羨哦~瀧君是屬於我的,以後這就裡是我們愛巢!」
嗯???
被又是「旦那」又是「瀧君」地叫著,加上富江直白的話,我這才發覺我不知什麼時候處在了一個奇妙氣場的中心。
但是明明我們三個人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種galgame中腳踩N條船,約會的時候幾條船撞上的航海事故一般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