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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隻老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這時候,太宰又說話了。他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彎著腰身體前傾了一點,似乎在仔細辨認烏漆嘛黑的二虎身上的花紋,「這個花紋,這個毛色....在哪裡見過來著...」
「二虎,冷靜冷靜,別衝動。」我順了順已經弓起脊背的二虎的毛。
我估摸著他看到二虎的第一眼就已經猜出來了。
這麼明顯的特徵,太宰要是沒看過二虎的兩種形態還好,既然都看過了,以他的腦子和瞎聯想的能力沒道理想不到,那樣的話就不是太宰了。
所以我就索性直接說出來免得他裝模作樣地猜測了。
「哎——居然是二虎嗎?」太宰一臉驚奇,甚至還湊了過來想上手摸兩下,「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二虎的這個樣子呢,毛還是跟一小隻的時候一樣軟嗎?」
...你關注點是不是哪裡不對?
我眼看著太宰湊過來,正想勸阻一句讓他別手賤招惹二虎,二虎的眼神已經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面對太宰試圖擼它毛的舉動不退反進,把前肢搭在試圖擼它一把的太宰肩上,然後啊嗚一口張嘴把太宰的整個頭都咬住了。
......
臥槽!
咬住了!
「這個不能吃啊!二虎快停嘴吐出來!」我反應過來連忙上去試圖搶救。
武裝偵探社那邊也連忙過來幫忙從二虎口中搶救太宰。
太宰被咬住頭之後撲棱都不帶撲棱一下的,就特別安詳地站在這裡任由二虎咬著他。
過了一會兒估計二虎也覺得他的反應沒意思,就鬆口把他的頭吐出來的了。
人是沒什麼損傷,就是整個頭部沾滿了二虎的口水,濕噠噠的,微卷的發梢都垂下來了。我注意到武裝偵探社的幾個人不動聲色的退開了一點,考慮了零點五秒,也不動聲色地退了一小步。
「這驚人的咬合力,如果真的咬下來大概一下子就能把脖子咬斷吧。」太宰邊感嘆邊用手背擦了擦臉頰,結果發現根本擦不乾淨,哲學臉一下子變成了包子臉,「果然還是要入個水冷靜一下。」
「我看是你腦子進了水。」我露出死魚眼。
放了太宰一馬的二虎弓起背微微放低了一點,但依舊還有些警惕的樣子,眼睛在每個人臉上掠過,最後落在了一個地方不動了。
那個地方應該是有個人倒在地上的那裡,不過我的視線是被他們多少擋住了一些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二虎看的是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還是那個方向的其他什麼東西。人的話,我好像隱約看到了露出來的一撮白毛?
總不會是小白虎它還能變人吧?我覺得這個比小白虎能跟二虎一樣變大變小還扯。
「你不是要回去找那個人繼續比試嗎。」這時候,沒有跟其他人一起上前來幫忙的亂步開口了,碧綠的眼睛微微睜開,「你的一個員工也符合狩刀人的狩獵條件吧,望月。」
狩刀...對哦,亂可是真正的刀來著,萬一不小心和柴崎真狩碰上了,然後柴崎真狩憑藉武士的直覺感覺到亂身上玄而又玄的屬於利器的氣息,然後來一個見獵心喜怎麼辦?畢竟他就連我這把能聽音樂的木刀都想收集來著。
我就不去想亂步為什麼會知道了,畢竟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嘛,我懷疑他可能連我的隱藏身份都知道了。
應該問的是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不知為何,似乎很自然地就接受了亂步即使什麼都知道也很正常這個設定啊,就像我也慢慢接受了太宰總是偷拿劇本這個設定一樣。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我拍了拍二虎的背,牽上徹原小朋友,「二虎,走了。」
二虎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又深深地回望了一眼,轉身跟上我的腳步。
「唔...」
在我走出倉庫的同時,我聽到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發出細微的聲音,似乎在轉醒了。
他背對著倉庫的大門慢騰騰地爬起來,少年的聲色中帶著點迷茫,「咦?我...」
我已經從倉庫走出去了,順著來時的路往藤堂家陶器店那條街走,同時也是居酒屋所在的那條街。不知道柴崎真狩是已經走了還是在那裡等,如果還在等的話倒是可以繼續剛剛沒有分出勝負的戰鬥,走了就沒辦法了,只能看看以後還能不能再遇到了。
被我牽著的徹原小朋友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本來小孩子就是最容易困的,在一開始的精神過去之後,他現在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要不要我抱著你睡會兒?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送你回家,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天快亮了。」我看他困得路都走不動整個人都快掛在我手上了,就這樣提議了一句,同時把朱麗葉移到右邊空出了左手準備抱。
抱人當然還是用左手方便,這樣有什麼情況右手空著也方便反應。
「我不困!我還可以撐一會兒!」徹原小朋友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天還有多久亮呀?我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