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怪?」我問。
「城市遭受危機時,黑手黨竟然在維持秩序拯救城市,這很奇怪。」鈴木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這應該是警署的工作才對。」
確、確實是這樣。
「黑手黨是犯罪組織,是應該被消滅的存在,本來應該是這樣的。」鈴木的表情愈發疑惑。
聽到鈴木這麼說我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結果我視線挪動了一下瞥到他手邊的一疊資料,上面大片大片的黑色字體還有報紙上裁剪下來的新聞,全都是港口黑手黨的犯罪證據,包括不久之前的大樓爆炸案和列車爆炸案。
鈴木他是在收集港口黑手黨的犯罪記錄?
等等,這麼說起來...
我記得鈴木的簡歷中說了他是被祖父訓練成了為了制裁罪犯而存在的殺人機器,而在來萬事屋之前他也是遵循這條指令尋找罪犯將其殺死。
那麼他盯上橫濱最大的犯罪集團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來著。
我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仔細地觀察著鈴木的表情試圖看出他是怎麼想的,「小一,你是打算對港口黑手黨採取行動?」
「您並不贊同。」鈴木安靜地轉過目光。
「唔,贊同不贊同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去,小一你有想過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在這個城市中存在的意義嗎?這麼大一個靶子立在這裡,軍警為什麼不圍剿他們,異能特務科為什麼會允許他們合法使用異能力?」我開始整理語言,坐在來準備跟鈴木好好地談談。
鈴木用目光表達了他的疑惑。
「橫濱是全國最大的港口城市,每天橫濱的港口都有無數的商船駛向各個國家,同樣也有無數的其他國家的商船將貨物運送到這裡,這些商船涉及的金額單是一天就可以達到上百億,通過這些你能想到什麼。」
「走/私。」
「沒錯,在以前這個城市確實是一個走/私與du品的天堂。各種幫派組織數不勝數,要開店做個生意可能前腳一個組織收了保護費剛走開後腳又來一個幫派收保護費...不過那時候其他地方也不太平就是了。」我儘可能不偏頗地把當時的情況敘述出來,「港口黑手黨就是在這樣一種大環境下,以首惡的姿態鎮壓著其他幫派組織,強制要求其他黑幫組織遵守他們的規矩,這才遏制住了明面上的走/私浪潮,把數量控制在一個看上去還沒那麼可怕的度上。」
「所以說港口黑手黨是在變相地維護著地下世界的秩序...嗎?」鈴木的表情完成了從茫然到似乎懂了,再到最後三觀受到衝擊的恍然大悟的轉變。
「我也不知道這麼說正不正確,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橫濱現在的平和是在當初港口黑手黨所建立的黑暗的秩序中實現的,我十五歲來到橫濱的時候已經有了初步的秩序,也算是得益於他們了。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是軍警部隊來也不會有比以惡制惡更好的方法了。」
我給某種程度上對善惡的分界還很單純的鈴木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一口氣說了,然後吸了一大口草莓牛奶。這時候橫濱海面上的白鯨與一家小型無人機相撞,巨大的白鯨越過高架橋落入海里,激起海嘯般的水花。
我不知道鈴木在聽完這些話之後經過了怎樣的思考,總之在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抬頭認真地問我,「您覺得殺死法律無法制裁的犯罪者是正確的嗎?」
我一口草莓牛奶哽住。
鈴木這問題已經相當於在問他的存在有沒有意義了,原因前面也提到過了,鈴木是被作為制裁罪犯的殺人機器而訓練出來的,他之前的人生里一直遵循這個指令而行動。不過同樣的,問出這個問題的鈴木內心已經脫離了機器向人轉變了,機器是不會考慮存在的意義的,人才會。
就算這個先不說,他問得這個問題也是無數人探討了很久也沒有探討出來的相當有爭議性的問題,而且說實話我有時候也會想這個問題,因為總有一些不配當人的人渣鑽法律的空子或者憑著未成年的身份逃脫應有的懲罰。單是看著這樣的新聞就很讓人生氣了,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認識的人被這種人傷害了,然後法律又無法判決他們的話我會做出點什麼來。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我正常情況的時候是秩序·善陣營,特殊情況下會轉變成混沌·善嗎?
「要不然...小一你去看一下蝙蝠俠系列或者其他的什麼?」我想了想對鈴木說,「這個問題別人是沒法給你答案的,任何人給你的意見都只能代表他自己而不能代表你,你需要自己去思考,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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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蝙蝠俠的鈴木[恍然大悟.JPG]:原來如此,橫濱是少了一座阿卡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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