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十四...不,好像是十五歲了。因為沒有意義就沒怎麼記這個。」太宰打量完了之後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也沒有針對疑點啊他猜測的東西啊什麼的發問——當然按照太宰的性格,絕對是打定了主意一面慢慢地跟我套話驗證他的猜測,一面調查求證,所以他現在只是表現出一副單純又無害小可愛的樣子,「對了,要怎麼稱呼你...?」
「旦...咳,我的名字是望月瀧,叫我望月就行。」因為被叫旦那叫習慣了,十五歲太宰問我要怎麼稱呼我的時候,我差點脫口而出[旦那]幾個字。
——還好我及時剎住了。
「哦~望月桑是住在這附近嗎?現在天已經黑了,讓一位女性單獨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就讓我來送望月桑回去吧~」
......
可、可惡,我也不想吐槽的,但是這句話的槽點實在是太多了啊!
在說這句話之前十五歲太宰絕對是往我腰間的朱麗葉看了一眼吧!問題是看了朱麗葉一眼之後他就這麼若無其事地忽視了朱麗葉,還說出了『讓一位女性單獨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就讓我來送望月桑回去吧』這種話啊!
有一說一,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跟我說,以往都是我對女孩子們說這種話的。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微妙,太宰偏了偏腦袋疑惑道,「怎麼瞭望月桑?」
「沒什麼,送我就免了,我覺得比起我還是你一個人回去比較危險...」我隨意回了一句,想著要不先去看一眼這個時間段十五歲的自己,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說起來,這個時候的我好像還是剛到橫濱上任鎮魂將的時候吧,忙著穩定建設浮目町都還沒怎麼在橫濱活動搞萬事屋,還要過段時間缺錢了才會出來想辦法賺錢。
就在我想著這些打算先把太宰應付過去離開的時候,不遠處開來了一輛車,車停下來之後幾個黑西裝下車左顧右看似乎在找什麼。
當他們發現太宰之後,連忙跑過來,「太宰先生,首領找您!」
「森先生怎麼這麼多事情,好煩啊。」十五歲太宰沒有絲毫顧忌地當著黑西裝們的面抱怨他們的波ss,目光稍微移動了一下,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沒錯就是你,高尾是吧,你往左邊讓開點,擋住我視線了。」
被點名的黑西裝不明所以地往左邊,也就是我站著的這邊走了幾步,要不是我及時讓開了一點就要被撞上了。
等等,這個叫做高尾的黑西裝就這樣走過來,完全不像是看到我這個位置有人的樣子啊。
這些人似乎...看不到我?
想到這一點,我往那個高尾面前站了過去,伸出手在人眼前揮了揮,高尾的目光絲毫不變,眼珠子都不帶轉的。
我又試探性地把手往人肩膀處放過去。
然而我的手沒有碰到任何東西,就這樣穿了過去。
——哇,我不僅到了七年前,甚至我現在還是靈魂體的狀態。
這麼刺激的嗎???
我在每個黑西裝肩膀部位都碰了碰,都是毫無例外地穿過,只有最後當我走到太宰身邊伸出手的時候,我才切實地感受到有接觸的質感。
比我還要矮一些的十五歲太宰在我走過去碰到他的時候就抬著頭看我,近距離的對視下我看清了他沒有被繃帶遮住的那隻鳶色的眼睛。
本應是國中生的年紀,普通的人在這個年紀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考試考不好,暗戀的女孩子不喜歡自己。
而十五歲的太宰,他的眼底卻是荒蕪沒有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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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這個對太宰笑容的描述出自《人間失格》原文。
此時,另一邊十五歲的阿瀧也已經上線,這個番外是雙線並行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