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十分不明白,這種矮子怎麼當上校草的。
「你嘴怎麼那麼碎呢?」柴美涔回頭白了周睿一眼。
「你一會好好聽課,別老盯著我。」周睿被轉移了注意力,湊過去對柴美涔說。
「這寫的都是啥啊,我怎麼看不懂呢……」柴美涔打開課本給周睿看。
「巧了,我也看不懂。」周睿回答完又去騷擾張濡丞了,「我們倆老這麼說話會不會影響你考哈佛啊?」
張濡丞正在轉筆,微微側頭看著他們倆。正要回答,就看到柴美涔回身,手按住周睿的頭就往下一按:「道歉。」
柴美涔這種動作似乎的做了千百遍了似的,動作乾淨利落,甚至說得上有幾分英姿颯爽,帶著點武林里的那種大俠般的氣魄。
回身伸手,按著往下一按,動作行雲流水,說話的語氣也極為霸氣。
「你幹什麼啊你?」周睿被按得差點跌倒。
「先撩者賤,提醒你一句沒用是不是?你這麼欠兒,以後到社會上去肯定會被人收拾的,我現在不先告訴你,等著你以後被人群毆還是看著你進監獄裡變向日葵去?」
柴美涔太了解周睿了,聽得出來周睿剛才說的話不是好話,開玩笑的級別都過了,人家明顯對周睿不熟,周睿就是在欠兒。
這種就非常氣人了。
在柴美涔的眼裡,這就好像帶著七八歲的孩子去飯店吃飯,孩子跑去隔壁桌夾人家的菜去。或者帶著孩子坐高鐵,孩子穿著鞋子去踹其他人的褲子。
一點也不可愛,就是招人煩。
有一種愛,叫做你媽教你做人。
按照柴美涔的脾氣,能放著不管就怪了。
張濡丞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被人按頭道歉。
被按著的人還是在他們學校里非常出名的那個男生,雖然不熟,還是知曉周睿的臭名聲。
他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生怕這些事情影響他學習,所以也不想跟周睿扯上關係。
此刻,他微笑是因為覺得這個畫面非常有意思。
周睿被按得特別不爽,主要是他在學校里橫行霸道慣了,還真沒誰能管得住他。
平日裡做些什麼也都無所謂,讓他早就沒有了顧忌,還第一次被人管著。
「我就是開玩笑。」周睿小聲解釋。
「被開玩笑的人不覺得好笑,這就不是玩笑。」
周睿跟柴美涔對視了一瞬間,看到了柴美涔眼裡的不悅,還是低頭認錯了:「抱歉了。」
那是他媽,就算容貌變了,脾氣是不會變的,周睿不會跟柴美涔硬碰硬,立即服軟了。
柴美涔鬆開了周睿,重新坐好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