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溝通的重點就幾個:
第一:周睿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只不過是自當防衛,只是太能打了防衛有點過當了。
第二:學校不處罰真正有錯誤的學生,卻將罪名強加給周睿,是不是有意庇護性騷擾的學生。
室內還有田悅怡的家長。
田悅怡將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父母,父母非常震驚,來了之後田悅怡的父母非常憤怒。
母親坐在沙發上哭,父親聽了侯冉昔分析出來的第二點,恨不得跟學校領導拼了。
學校領導一下子頭都大了。
原本已經解決了的事情,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不過學校的領導還是快速聯繫陳同學的家長,陳同學的家長本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來差點被田悅怡的父親打了。
後來了解了情況後就開始慌了。
最開始特別可氣,他們的重點居然是醫藥費他們不要了,這事就算了吧。
但是侯冉昔跟田悅怡的家長都態度強硬,不肯就此罷休。
陳同學的家長居然開始罵人,說侯冉昔不會做人,當初他們為了周睿不出事和解了,現在他們反過來卻不肯罷休了。
當初就不應該和解。
然而侯冉昔的一句話就把陳同學的家長秒殺了:「醫藥費無所謂,傷確實是我們家孩子揍的。我要的是道歉,還有對周睿的公平處理,得到結果我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但是,你們的孩子對這個女孩的心靈傷害,一個道歉就能彌補了嗎?等他傷好了回來上學了,女孩子之後在學校里會不會害怕?」
侯冉昔的話很巧妙的再次提醒了田悅怡的家長,之後不用侯冉昔做什麼了,田悅怡的家長就會鬧了。
說得豁達,卻在暗中挑撥離間。
他現在還留在那裡說是在等處理結果,實則是在田悅怡家長處理不好的時候,時不時插一句嘴,能夠瞬間幫田悅怡家長扭轉局面。
侯冉昔說話就是直奔主題,說出最敏感的一點,一招致命。
說得不輕不重,卻特彆氣人,每次開口都讓陳同學家長恨得牙痒痒,還挑不出任何錯來。
「姓陳的學生應該會被開除。」侯冉昔這麼說。
「活該!這種人就該身上栓個鏈子,隨時觀察著,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做出來什麼反人類的事情來!」
「瞧給你氣的,消消氣。」侯冉昔拍了拍柴美涔的頭。
柴美涔掐著腰,氣惱了一會後看著侯冉昔:「幹得不錯,回頭我請你吃飯。」
「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妥了,紅燒肉、小排骨、麻辣豆腐、宮保雞丁!」柴美涔開始報菜名了。
「再加一個可樂雞翅。」
「行。」柴美涔一口答應,完全不會討價還價。
「以後別哭了,眼睛都腫了。」侯冉昔湊近了看柴美涔的臉,他了解柴美涔,柴美涔哭過他都能一眼就看出來。
「很明顯?」柴美涔捧著臉問,她糙習慣了都很少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