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 你是男人。」
「所以呢?」
「不能進房間。」
柴美涔掙扎著自己走去了沙發,躺下就不起來了:「不用你扶, 我今天就睡這裡。」
侯冉昔真的服了柴美涔的腦迴路了:「我真想做什麼, 還會挑選場地?」
柴美涔想了想也是啊, 趕緊就坐起身來拍了拍臉,接著快步往樓上跑,還差點跌倒了一次。
她風風火火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將門反鎖了。
侯冉昔也沒追她,留在樓下收拾桌子。
就柴美涔腿腳不利索的樣子, 他想追上輕而易舉。
十六歲的身體比三十六歲強多了,這次頂多跳了個舞。
比起之前拉著他唱《青藏高原》,大冬天的, 非得下樓給樓下小區的小樹挨個蓋被子,怕小樹冷強多了。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
柴美涔第二天難得睡了一個懶覺。
侯冉昔來敲門的時候,柴美涔迷迷糊糊的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從地上爬起來……
???
她怎麼睡在地上?
最有意思的是她居然是抱著自己的拖鞋睡的, 在地面上縮成一團。
好在地面有地毯,才不至於著涼。
她這人有痛經的毛病,特別注重這方面的調理。
她站起身來活動身體,走過去開門,打開門就兇巴巴地吼侯冉昔:「你怎麼照顧我的?我怎麼就睡地面上了?」
明明昨天還不用他照顧呢。
「在地上睡的?」侯冉昔波瀾不驚地問。
「對!」
「昨天我沒陪你進來。」
柴美涔打開門回到屋子裡,撲到床上躺下,終於覺得自己好了一點。
侯冉昔站在房間門口問:「早餐吃什麼?」
「吃個屁,生了一肚子氣。」
在周睿大了一些之後,周睿跟侯冉昔兩個人一起慣著柴美涔,讓柴美涔現在脾氣也挺大的。
現在還多少有了點小脾氣,就是跟侯冉昔鬧呢。
「唉,還不是你昨天晚上鬧得厲害?」侯冉昔故作深沉地說道。
「我怎麼鬧了?」
「突然跟我表白了,說想給周睿找一個爸爸,問我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柴美涔一聽,噌就坐起身來了,震驚地看著侯冉昔問:「真的?」
「嗯,還非要親我,被我拒絕了就鬧脾氣。」
「怎麼可能,我不可能對你出手的。」
「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是不是其實喜歡我,然後酒後才敢跟我說?我昨天晚上真的有認真考慮一整夜,都有些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