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工作,好幾個人都沒有經驗……」侯冉昔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公司的事情,說的一些東西她也聽不懂。
「吃藥了嗎?」她只對這個感興趣。
「我不愛吃藥。」
柴美涔從侯冉昔的家裡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退燒貼,貼在了侯冉昔的額頭。
侯冉昔被刺激得「嘶」了一聲。
「你這幾天穿的什麼?」柴美涔又問。
「就是那一身,冷了還會披外套。」侯冉昔伸手指了指衣架。
柴美涔走過去看,覺得還行啊,不至於感冒。
於是,她再次下了結論:「你就是熬夜熬得免疫力下降了,你歲數也老大不小了,別當個小年輕似的行不行?過陣子你就看吧,脫髮脫得腦門鋥亮。」
「哦……」明明比柴美涔小四歲,卻也被嫌棄年紀大了。
「我去給你煮東西吃。」柴美涔說完就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在柴美涔看來,侯冉昔跟周睿一個德行。
頭疼腦熱就是熬夜熬的,周睿學習不好就是打遊戲打的,早點睡覺,不玩手機,那簡直長命百歲了。
侯冉昔躺在床上等待,等了許久柴美涔都沒有再進來。
不過還是能夠隱約聽到廚房裡的聲音,他故作鎮定地躺在床上等待,過了一會聽到了吸塵器的聲音。
柴美涔又給他收拾房子了!
侯冉昔掙扎著站起身來,走出去就看到柴美涔在用吸塵器吸地,看到他起來立即問:「你怎麼起來了?」
「你不用干,我定期請家政。」
「隨手就幹了,你請他們幹什麼啊?而且,你這房子也就你的床能用到,廚房裡的東西,我上次來什麼樣,這次還是什麼樣。請家政能收拾什麼?頂多給你擦擦浮灰,這錢可真好掙。」
別看柴美涔現在有錢了,概念里還是錢不能亂花,小時候家裡窮怕了,習慣不是一時半會能改過來的。
「嗯,我一個單身,家裡就我一個人,做一次飯不夠折騰的,還不如出去吃呢。」侯冉昔解釋。
「外賣都可髒了,還是自己做的乾淨,你沒看新聞嗎?一個挺大的連鎖飯店,案板上還爬老鼠呢,那些工作人員洗菜都是過個水就完事了,這樣吃著能放心?」
「哦……」
「你做一次東西,頂多半個小時,你半個小時都沒有嗎?實在不行煮粥,放上水和米,等待開鍋就行了。」
「哦。」侯冉昔再次點頭,找來了一個毯子披上,打算坐在廚房裡看著柴美涔幹活。
柴美涔拿著吸塵器趕他走:「回去躺著去,我用不著你給我站崗,還怕我偷你們家東西怎麼的?」
「想看著你,你已經躲了我好幾天了,我怕再不看看,以後就看不到了。」侯冉昔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求饒,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加上生病了,聲音本來就虛弱,還帶著一點沙啞,就更惹人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