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柴美涔還在追求衣千歌,還是當時唯一一個伸手摸過衣千歌頭髮的人。
印象裡衣千歌也只理過這麼一次頭髮,在高考的時候衣千歌再一次頭髮很長,分手的時候已經可以紮起來了。
現在衣千歌的頭髮又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過了,就這麼隨意地扎著。
還好衣千歌還算乾淨,頭髮洗的勤快,不然真的有點邋遢感。
跟著衣千歌走的路上,柴美涔一直在自我懷疑。
當年是怎麼看上他的?
她還是覺得男生頭髮乾淨利落好看,所以經常催周睿去剪頭。
像侯冉昔這種髮型幾年不變,但是經常去修剪的也很好啊。
為什麼非要扎個辮子呢?
衣千歌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柴美涔一臉複雜地看著他。
他低聲問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捲髮,胖成那個樣子。」
候冉昔如果想調查,她之前的樣子估計也能找得到相片。
駕照、身份證等等。
她突然變小,重辦了身份證他估計也查到了。
對,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衣千歌想找她,比候冉昔容易太多了。
柴美涔不想回答,只想罵人。
她十幾年來,為了這個男人歇斯底里,自我墮落成了那副樣子。
衣千歌卻說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
去你媽的。
「柴美涔,我恨了你將近十七年,結果你卻變成了那副樣子,還帶著一個孩子?」衣千歌將柴美涔帶進了一個房間裡。
這裡是電影院的私人影院,裡面沒有其他人,大屏幕沒有播放電影,桌子上卻擺放著果盤。
似乎是早就給衣千歌留著的。
柴美涔看著衣千歌,微微歪著頭。
衣千歌則是坐在了沙發上,指了指另外一處:「坐吧。」
這麼久了……
還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倒追沒有尊嚴的是嗎?
她當年是怎麼想的呢?
柴美涔沒坐,只是回頭看了看被關上的門,問:「這裡隔音不錯吧?」
衣千歌覺得柴美涔是怕不方便說話,於是點了點頭:「嗯。」
柴美涔再難忍耐了,捧起了果盤就朝衣千歌砸了過去。
私人影院裡有單人的沙發,走的是北歐簡約風格,木腿,座椅不算太大。柴美涔可以雙手舉起來,接著朝衣千歌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