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該不該生氣,心裡的不舒服說不清楚。
她的確囑咐過候冉昔,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但是候冉昔對衣千歌默認了後, 導致她和衣千歌繼續互相誤會了九年的時間。
她能夠想到候冉昔的想法,徹底讓衣千歌跟她沒有聯繫,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候冉昔是在保護她,但是用錯了方式。而且, 他是真的留有私心。
這麼決定也許是對的,但是不告訴她,的確有些擅作主張。
她不舒服就在這裡。
她仔細思考這九年能帶來什麼變化呢?
她能提前九年揍衣千歌一頓?
就算知道是誤會,恨還是會恨的。不僅僅是恨衣千歌,還恨他的母親,恨她自己的父母以及恨她自己。
周睿也不會多出幾年父愛,因為她不會把周睿交給衣千歌的。
她這個人容易多想,她在遇到衣千歌之後想的最多的是,衣千歌會不會搶奪周睿的撫養權。
她是不可能和衣千歌複合的,得有原諒全世界的聖心才能做到這種事情。
她做不到。
候冉昔卻覺得她會原諒,她懷疑她在候冉昔的眼裡就是一個小天使。
她發潑的時候,候冉昔是不是也覺得他的小可愛又調皮了?
濾鏡真的重。
端著早飯到了餐廳坐下,吃了幾口後她又開始嘟囔:「這麼一大早幹嗎去呢?」
想了一會,她取出了手機查詢:怎麼確定兒子是不是gay?
查了一會,又在回答的推薦下,去晉江文學城看純愛小說去了。
她看的第一本叫《糖都給你吃》,墨西柯寫的,也是校霸跟學霸的配置。
就這樣,在周睿不知道的情況下,柴美涔又在懷疑他是gay了,還在惡補知識,為之後做準備。
*
周一一大早,母子二人站在樓下打車。
app里排隊到了兩百位,他們面前堵得半天看不到一輛計程車。
這個時間段,計程車都不願意往這邊來,堵到人沒脾氣,他們更喜歡接三環外的活。
「是你脾氣爆後無理取鬧了?侯叔叔多好的脾氣,我老覺得他對你簡直是立地成佛了,居然都不過來送上學了。」周睿看著面前的情況問。
「我沒有,是他沒臉來見我!」柴美涔真是無語了,怎麼他們倆鬧彆扭,周睿下意識就覺得是她錯了呢?
這要是以後結婚了,這倆人不得同仇敵愾?
想到這裡她又是一怔。
「是是是,錯的是他,你哪能錯啊,我們坐地鐵去吧。」
周睿帶著柴美涔往地鐵站走,見她心情不太好,伸手拿走了她的書包幫忙背著。
「差不多就行了吧,你倆置氣有意思?一個委屈巴巴的隨時能哭給你看。一個氣勢洶洶卻每一個毛孔都在說生活里沒他不行。」周睿又說了一句。
「我還不想理他呢!誰沒他不行了?」柴美涔嗓門一下子亮了起來,底氣十足,特別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