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偷偷戀愛,衣千歌沒怎麼動用家裡的錢,只是想儘可能保密。
她又去學校里找衣千歌,到處都找不到,去找老師的時候還被罵到狗血淋頭。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考到我們學校來?你倒好,為了生孩子輟學了?你才多大啊?就這麼荒廢自己的後半生嗎?我真的是對你徹底失望了。」導員是一個老做派,覺得柴美涔簡直傷風敗俗。
她努力跟導員解釋,詢問還能不能繼續上學,得到的答案是不能了。
學籍已經被開掉了,還被學校領導當典型批評過,她不能再來上學了。
她又詢問了衣千歌,結果得知衣千歌公費留學了。
其實她知道,這種留學需要提前一年申請才可以,她完全不知道衣千歌申請了這個。
而現在,衣千歌已經在國外了。
柴美涔完全傻掉了,怎麼一瞬間什麼都變了。
父母突然這麼對她,衣千歌怎麼也變了?
她突然想到父母說的,衣千歌跟她在一起只是玩玩,只是滿足生理需要找了一個漂亮的。
可是她不信,她還是想要去找衣千歌。
她帶著最後的執著,去了衣千歌的家裡。
去之前,她還特意去車站洗漱,整理了自己的形象才去了衣千歌的家。她身無分文,只是知道一個地址,走投無路之下只能步行去衣千歌家裡的別墅。
最近一年,衣家都在北京發展產業,並且在這裡定居了。
別墅在郊區,她走了很久很久,累了就坐在路邊休息一會。
到衣千歌家裡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她怕打擾到衣家人,於是只是坐在旁邊等待。
脫掉鞋子看看,襪子磨漏了,腳上也磨出了水泡來。
她腳疼得不想再穿鞋子,就將襪子脫了,將腳放在水泥地上緩一緩,感受到冰冷的觸感,終於覺得好了一些。
她睡不著,心裡有事就願意胡思亂想,整夜的失眠。所以在衣家打開大門後她立即站起身來,穿好鞋子走過去。
她弱弱地找到傭人打聽:「請問衣千歌少爺在家嗎?我是他的同學。」
「他出國留學了,去了有一陣子了。」
「那……那您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我們怎麼會有少爺的聯繫方式?」
柴美涔不肯放棄,還想再打聽一些事情,卻被另外的傭人請了進去。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王樂瑜,一個盛氣凌人的美麗女人,看到她的時候,嫌棄地從她的頭頂打量到腳,小聲嘀咕了一句:「窮酸樣。」
柴美涔強忍著憤怒,對王樂瑜說:「伯母您好,我是衣千歌的同學,有事想要聯繫他。」
「你別再糾纏他了,我不是已經給過你分手費了嗎?你父母也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