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美涔拿著卡離開了。
離開時她依舊沒有任何現金,一張卡,周邊又沒有銀行,那時候還沒有手機,她只能再次走回去。
在衣家的時候,她還能保持淡定。
回去的路上真的是哭了一路,腳掌走出血來,路人詫異的目光她都不在意了。
從未這樣難過過。
她意外懷孕了,她的父母想要利用她要錢,她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訂婚了,她學習到低血糖暈倒才考上的北大,也突然沒了學籍。
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萬念俱灰不過如此。
她扭頭看著馬路,想著乾脆做個了斷好了,一死了之。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成形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孩子的動作。
她的動作一頓,終於緩過神來,原本被她嫌棄的孩子,此時居然神奇地轉變了她的心情。
她做了一個神奇的舉動,她居然回去找自己的家人了,並且表現出了柔弱的樣子。
她跟家裡人哭訴,說她被男朋友甩了,之後就只有他們可以依靠了,她再也不掙扎了,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並且裝出她不知道父母收了錢,全然不知情的模樣。
她的父母鬆了一口氣,內心喜悅不已。
柴美涔在之後也真的表現得很好,就好像一個「回頭是岸」的好女人。
只是,她讓父親陪著去走路的時候,帶著父親路過了一個小酒館,那是一個地下小賭坊。
父親發現了新大陸,還覺得自己以後是有錢人,一頭扎了進去。
柴美涔知道,這裡其實是有騙局的,裡面有不少人是托,主事的人抽老千,她的父親是不可能贏。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父親輸得不得不拿出了衣家給他們的卡,找柴美涔詢問柴美涔衣千歌的生日。
柴美涔直接告訴了父親。
白天,柴美涔偷偷報了警,還告訴了警方那群人的習慣。
他們也怕警方,會有一些躲避方案,柴美涔摸清楚後讓警方能抓一個現行。
警方是在傍晚行動的,柴美涔的父親因為帶的金額巨大,所以被當成了主犯之一。
柴美涔舉報的時候也是說自己的父親是主要的人員之一。
家裡知道父親被捕後方寸大亂。
柴美涔也趁這個時間逃跑,打了一輛車去了火車站,在窗口詢問有什麼票可以立即就離開。
就在那天夜裡,去往全國幾個方向有票,或遠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