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千歌任性地搖頭:「不,我不想提起她。」
她指的是自己的母親。
「怎麼?」侯冉昔是來給衣千歌洗腦的,他知道他已經不能再出手了,所以想到了衣千歌。
「我自己心裡有數。」
「有數?有數就是跑來做一個掛名的班主任,被周睿和柴美涔嫌棄?」
「我覺得,我身為父親,之前沒有盡到責任,就努力把周睿的學習搞好。」
「周睿是一個逆反心理很強的孩子,如果是你強迫他學習,他很有可能再也不學了,用這種方法報復你。」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衣千歌回答。
「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辦法進入你家裡的公司,拿到最大的權利架空她,讓她沒辦法控制你。」
「只是架空嗎?」衣千歌微微歪著頭看著侯冉昔。
「還有?」
「你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覺得周睿是GAY?」
衣千歌還在這糾結呢。
侯冉昔翻了個白眼,不想回答。
衣千歌也不想再跟侯冉昔聊了,決定自己來處理。
「我之後還是會跟柴美涔見面,當面跟她道歉,將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解開。」衣千歌說著站起身來,他已經能走路了。
「哦。」侯冉昔不太喜歡這兩個人見面,但是現在又無法阻攔。
「還有,謝謝你這些年照顧她。」
「呵,你有什麼資格感謝我呢?」
「前男友。」
侯冉昔握緊了拳頭,表情越來越不友善。
「我現在做什麼都是錯的,說什麼都會讓你們生氣。」衣千歌嘆了一口氣。
「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很可惡。」
「我懂。」衣千歌點了點頭,隨後走路給侯冉昔看,走路有點顛簸,「我不是故意住院,只是舊傷犯了,當年為了逃出去找她,從窗戶爬下來摔斷了腿,挺笨的吧?畢竟我長那麼大都沒想過有一天我需要逃跑。」
他說著扯起褲腿,給侯冉昔看自己腿上的傷疤:「腿上也劃開了一個口子,縫了二十七針。」
侯冉昔看著衣千歌的腿,上面有一道疤痕,十分分明,讓他微微蹙眉。
「我比正常留學生晚畢業了三年,努力掙扎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去了,卻發現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閉了,我找了許久只能找到你。當時我媽派來的人就站在門外等我,你告訴我事情後,我真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努力找她了。」
衣千歌說到這裡,眼圈一紅,居然在自己的情敵面前不爭氣地哭了出來。
他又何嘗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