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你看,有人理解你,我們眼裡你並不是異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或大或小,放在這個世界裡就會顯得如此微小。
這個時候,只是擁抱你一下,安慰你,沒事的,沒事的。
「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但是我這個人心腸不好,我就覺得,我過得不好,我也要讓那些讓我難受的人不好過!
我還會想,如果我死了,他們會心裡難受嗎?
答案是不會,他們只會覺得我果然是個廢物,這麼點事情就受不住了。
所以你的死亡能帶來什麼呢?你想過嗎?
他們不配你用生命為代價,換來一時半會甚至不足幾天的內疚。」
「嗯。」張濡丞點頭。
緊接著,張濡丞就聽到柴美涔咬牙切齒的嘟囔:「我要是有你這種兒子,我做夢都能笑醒。」
張濡丞:「……」
之後引來了其他的老師,讓他們去其他的地方,房頂終究不是好好說好的地方。
周睿是扶著樓梯扶手下樓的,慫得不行,腿都嚇得不會走路了。
「剛才不是挺猛的嗎?」柴美涔扶著周睿問。
「別提了。」周睿想起來就後怕。
「我告訴過你不許用危險方式,就算是救人也不行。」柴美涔暗地裡掐了周睿一把。
「很多救人的時候都要放平等,有人溺水,你就也要到水裡去救他。」
「我沒那麼偉大,我沒辦法看著我兒子那麼危險。」
「下次我也不了,我以後都不敢站在窗邊了。」周睿乾脆往柴美涔身上一倒耍無賴,「我走路都不利索了。」
柴美涔罵歸罵,卻還是扶著周睿。
結果到一樓周睿就站起來了,走得走路帶風,畢竟那裡有那麼多人圍觀呢。
他在人群里找到了跟張濡丞關係還算可以的一個好學生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這個男生知道一個事情的大概,就把張濡丞爸爸鬧了一整天,還砸了東西的事情說了。
「這種人也配做家長!?」柴美涔聽得這個氣。
一個人爆發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累積,看張濡丞現在的狀態,恐怕已經忍受了十幾年了。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性格不扭曲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