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看了看,眼睛都有點直了。
機械錶,看上去賊霸氣,明明沒有聲音,卻每動一下周睿都仿佛能聽到清脆的聲響似的。
賊棒。
「喜歡嗎?」衣千歌拿著表問他。
「怎麼,想收買我?我不用你送我。」周睿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衣千歌點了點頭,拿出卡來對售貨員說道:「兩個我都要了。」
交完錢之後,衣千歌並沒有給周睿,反而自己戴上了一個,還故意在周睿面前晃了晃手腕。
周睿錯開目光不再看了。
衣千歌指著店裡休息的沙發說道:「我們到那裡繼續說。」
周睿真是鬧不明白衣千歌在想什麼了,在他面前炫富?氣鼓鼓地到了沙發上坐下。
衣千歌慢條斯理地說道:「侯冉昔的公司最近在虧損,虧損的理由是他用雞蛋碰石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一舉惹怒了部分股東,導致內部混亂,這種局面最起碼要保持三年。
三年後他能否力挽狂瀾,尚且不知。
不過,他短期內是不會盈利的,你真的繼承他的公司了,說不定還要幫忙拆東牆補西牆,所以侯冉昔的公司收入可以視為0。
侯冉昔有能力,能在幾年內讓公司重新回血,但是你沒有,你繼承了公司八成敗在你的手裡。」
「什麼鬼?」周睿並不知道這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侯冉昔依舊算得上有錢人,哪有幾個商人不欠銀行錢的?真要用錢也拿得出,但是公司那筆爛帳他自己心裡有數。」
周睿愣愣地看著衣千歌,有點被唬住了。
「再說你家裡的房子,我知道你們這裡的房價和房租,遠遠比不上直轄市。一個房子的房租也就兩千多一個月,地段最好的那幾套也才三千一個月,就算成收房租你們一個月十萬元,可以吧?」衣千歌繼續跟周睿算帳。
周睿沒回答,不過也就是這個數吧。
「你喜歡的表是三百五十萬,也就是你繼承了房子後不吃不喝,省著錢也需要兩年多將近三年才能買這麼一塊表。
或者你可以賣房子,需要賣兩套房子才夠。」
「我又不是非得就買那塊表!」周睿回答。
「可是你已經揮霍習慣了,你還能習慣糟糕的生活嗎?」
「富有富的過法,窮有窮的過法。」周睿還真就不挑這個。
「你的同班同學全部學業有成,就算比你還混的最後也留學歸來了,雖然能力不行,但是口語不錯,他做了翻譯,收入也會很可觀。
你覺得你房租一個月十萬可以啊,但是你的同學家庭條件沒有差的,他們家裡也有錢,但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收入還是比你多。
他們約你出去喝酒,你還要掂量錢是存下來買表,還是出去喝酒。」
「哪能那麼慘啊,多少人夢想當包租婆,什麼也不干就月入十萬呢,日子已經過得不錯了。再說了,我長得也可以,實在不行我就殺入娛樂圈。」周睿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