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声音闷闷的。
黑麦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个透,二十五岁的年纪瞧上去总是心事重重,却爱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是组织里的人,缺少了一点杀气。说不是组织里的人,身上又多了一股邪气。
他的话似乎戳中了星野栗的痛楚,后者低垂着头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表情。
赤井左手微扬,伸手摘下自己头上的针织帽,露出大背头和光洁的额眉,略整理下后套在食指上当球转。
“都做过什么样的工作?”
他问起来,就习惯性的带着质问的语气。
这是红方们的通病。
但是星野栗非常不喜欢。
这些人总是高高在上,身站光明就觉得可以颐气指使的责问所有人。
是啊,她就是低贱如泥十恶不赦。
所以呢,如果这群人都死光了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星野栗的小腹贴着冰冷的刀鞘,她玩的一手好匕首,这两把刀上舔过无数人的血,是她除了小津河之外唯一的朋友。
现在,她就想用这两把刀,送黑麦归西。
“噗——”一个黑色的毛毯突然盖在了她的身上,犹如一盆温水暖化了她心中被恶意化作的冰刀。
黑麦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看了一眼道:“开的是有些低。”
“……”星野栗。
“看你一直在抖,很冷吗?”
“……”星野栗。
星野栗的脸藏在黑色的毛毯下,她伸手轻轻拽下,犹如一顶黑色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她指骨攥紧毛毯,一黑一白有种奇妙的交织感。
杀意骤消。
“抱歉,我似乎问到了你讨厌的话题,不想回答的话也没什么。”他左手捏着烟盒,食指挑开烟盖用嘴咬出一根。
星野栗能看到他略微绯红的舌尖,舔舐在焦黄色的烟嘴上,喉结微动轻轻吞吐下,白烟雾绕。
一股来自醇烟的涩香袭来,蔓延在空中,仿佛一些物质一同随着时间发生了不经意的变化。
看着星野栗有些可怜的眼神,黑麦把合上的烟盒打开递给她:“会吗?”
她捏出一根,衔在嘴里。
火星撩动着眼底,灼烧在她高挺的鼻尖,她嘬了一口,满脸嫌弃。
太苦了。
一口腻。
她还是喜欢贝尔摩德爱抽的那款more,有巧克力糖的味道。
看这小孩熟练的模样,黑麦点了点烟丝把另一只玻璃缸推到星野栗的面前:“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居无定所到处奔波。”
“是吗?”星野栗不信。
美国fbi搜查官,也会没有家吗?
他扬首,向后梳的大奔头却在右额处留下几缕卷发,脖颈刚毅喉结凸起滚动两下:“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没有家的人。你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星野栗。
这算什么?
安慰吗?
星野栗拉了拉肩上的毛毯,总觉得好像和组织里传的形象有些不太一样。
传闻中,黑麦杀伐果断狠厉无情,从来都是冷面冷心对任何人都爱答不理。
她不清楚是不是组织灭亡后,黑麦才多了少许人情味。
这样一想,她心里大胆了许多,还是抢枪更重要。
“那个,我先把钱给你吧,前台不能没有人看守。”星野栗起身,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同样“不小心”的踩到自己身上的毛毯,脚底一滑,她几乎是奔着黑麦的胸膛跌去。
跌跌撞撞的栽倒黑麦的身上,那个禁色风情的男人也没想到这么突然,似乎没来得及闪躲。
星野栗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环上黑麦的公狗腰。
肌肉线条刚硬结实。
太给劲了。
只是在左腰处有一个硬邦邦的铁疙瘩,唤醒着星野栗的一点理智。
摸到了,是枪!
黑麦瞧着自己怀里的小孩,瘦小羸弱的身型,趴倒得时候满脸错愕,齐肩的栗发顺垂有些微乱。
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手,还在摸着什么。
忽然,她整个人后背直直的立起来,满脸惊慌害怕,冲着自己摆手。
“你、你、你怎么有枪?你、你是……别、别、别杀我!……”
黑麦左手摸向后方,冷冰冰的枪把露在外面自己方便拿取的地方,似乎是刚才被这小孩摸到了。
她抱紧了自己,瑟缩的坐在黑麦的腿上,整张脸只有一双圆眼战战兢兢的瞧着自己,似乎真的害怕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房卡开门的声音。
星野栗眼前一亮,把自己更贴近黑麦的身体,刺耳的尖叫响彻整间屋内。
“救命啊——杀人了——”
“……”黑麦。
“……”推门而入的朱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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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我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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