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腕抓着一个人的衣领,右手握拳狠狠挥向那人的脸部。一下、一下、又一下。拳头就像是雨点一般落在其他人的身上,赤手空拳的夺过刀子后反扎在那些人的身上。她的手里沁满了红色,其中也有她自己的。
五个成员尽数倒下,满地都是喷溅式的血珠。
“还有吗?”她眯着略微睁不开的右眼,冷冷的看着梅洛。
梅洛笑着鼓起掌来,似乎在为这场搏击赛的胜负欢呼,也似乎在夸奖星野栗的能力:“很好,不愧是贝尔摩德看好的人。”
星野栗闭了闭眸,心里有种认命的宿命感。
这种夸奖,真是讽刺。
梅洛坐回到椅子上,拿出手里的手机,按下了扩音键。
手机里传来被处理过的变声,声音尖锐,在电磁波的处理下鬼魅不决。
“你做得很好。”
“你、你是……”星野栗听着这个被处理过的声线,大胆猜测。“boss?”
如果是琴酒的话,不需要进行变声处理,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那位先生了。
“没错,我喜欢你的韧劲和不屈,更喜欢你此时此刻的眼神。”
“荔枝酒,以荔枝的芳香吸引广大女□□戴,但是酒精纯度极高易上瘾,看起来无忧无虑却又身陷混沌,入肺之后转变成烈火灼烧。”
“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为dita,完全服从于我的命令。”
dita,蒂她,荔枝酒。
星野栗就这样被宣告了未来的人生,这本该是她早就拥有的东西,因为fbi而暂搁,现在又因为fbi而重拾。
boss之后再说了什么,星野栗已经浑然忘了。
她面对五个骁勇善战的组织成员,也没落得什么好果子,脑袋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被踢到的、被拳头打到的,全都有。
脑袋里面的思绪就像是被煮沸了的豆腐乳,乱糟糟的一团,嗡嗡作响。
大概就是说了一些让她日后好好效忠之类的吧,然后梅洛就问她:“你可以自己去看医生吧?”
星野栗点头,说了声:“可以。”
所有组织成员都不可以留在这里,到了时间就必须要离开,临走的时候,梅洛给了她一张50万日元的银行卡以及一部黑色的手机。
只有那部手机才能联系到梅洛,而梅洛也只会通过那部手机来联系她。
星野栗跌跌撞撞的被梅格利特带出地下城,沿途路上所走的每一步,都因为腿肚子上的伤口而留下血印。
好痛。
她就像是为了爬上岸和王子结婚的人鱼,被巫婆割断了鱼尾,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
就是这样的痛楚,让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上了川崎。
抚摸着车身的线条,她略微红肿的双眼蒙上一股潮气。
星野,这是你的选择,咬碎了牙也要往前走。
“喂!蒂她?!”史丁格从地下城的入口跑出来,横在车前,看着星野栗身上的血垢。“你这样还能骑车吗?”
蒂她?
好陌生的名字,但以后就是她的名字了。
星野栗转了一下摩托车把,用肿起来的眼球瞥了他一眼,扔下一句:“少管我的事。”
“你……”
星野栗没有理他,拧着车把钻进夜幕之下,把史丁格的声音远远的甩在脑后。
风驰电掣,狂风钻进她的伤口之中。
剧痛。
痛到让她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手上的力气也消散了很多。
车速逐渐减慢,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掰碎了一样让她无法保持平衡。
然后,她就被川崎甩了出去。
幸亏车速不快,也幸亏她被甩到了一片绿地内,松软的土壤就像棉被一样接住了她。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摔了个晕头转向。
好痛。
痛的像是快要死掉。
她站不起来,也坐不起来。
漫天的黑暗像是一张巨网将她笼罩。
今天晚上的夜幕好浓啊,一颗星星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或许她就在这里死掉也没有人发现。
是了,就像是一只随风而逝的蒲公英,无法落地生根就会消散在这个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很大,可是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收容她。
她又能去那里呢?
“喂?醒一醒。”
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有人用手指捏开了星野栗的眼皮,似乎在确定她瞳孔是否扩散有没有死亡。看动作很熟练的样子,似乎是从事相关职业的人员。
“你还能站起来吗?”女人柔声的询问,伸出一只手拦住星野栗的肩膀。
星野栗浑身使不上力气,她在女人的搀扶下半坐起来,好不容易才撑开眼皮看了一眼那人,却让星野栗涣散的神志骤然明了。
这居然是在东京有过一面之缘的卡贝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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