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终于放弃思考,不管怎样,这些东西都是对徐汀兰有好处的。
她把信纸什么的拢好往文件袋塞,手一晃,立马啪唦啪唦,沉甸甸的,明显还有东西。
芝芝把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一串钥匙,还有一张卡。
这
钥匙她认识,是画廊钥匙,可这卡
顾朔风不急不缓道:汀汀的画都在画廊储画室,转让合同刚才你也看了。
王建飞自作聪明,留着购买方的名字没签名,打算出手的时候直接让对方签名,他就能彻底把自己择清楚,具体签谁的名字,你们看着办吧。
至于这卡,是以汀汀的名义办的,密码是汀汀的生日,现在里面没有钱,明天我会把那600万转进去,你记得查收。
芝芝突然警觉,为什么是明天不是现在?
顾朔风垂眸,抿了抿指腹那道药板的划伤,血早就没有了,只剩一道极浅的裂口,薄薄的皮肤带着指纹微向两边扯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留的是你的手机号,明天晚上你收到到账短信自然就信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王建飞的夺命连环call又打了过来。
顾朔风按成静音,凑到芝芝耳畔,气音绕耳道:隐瞒所有真相,让汀汀对我恨之入骨,你就有机会拥有她,这是最好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芝芝僵直着背,怔怔地看着顾朔风撤回身形,斜风拂乱了她脸侧碎发,乱发后顾朔风风情万种的眸子,美得让她心惊。
相由心生。
芝芝莫名想到了这四个字。
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发现王建飞外遇,自己愤怒的一路跟踪,差点没忍住上前暴打他们一顿的情形。
那时候的陈希瑶又浪又骚,说话都嗲声嗲气,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现在的陈希瑶,即便穿的同样露骨,却不会让人联想到野鸡骚|货,甚至是站街女,只会让人觉得天生媚骨绝代风情,可以欣赏,却不是谁都能随意亵玩。
顾朔风转身离开,边走边抛下最后一句。
那张化验单,验证过后就撕了吧,万一让汀汀看见就不好了。
芝芝忍不住喊了她一声,顾朔风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迈出了医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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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还有小可爱要群号,我深思熟虑,不能让你们失望,哪怕我光辉的形象从此一去不复返
(不,你想多了,根本没几个人加群!过去的经验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清醒!)
QAQ
我忍着丢脸还是决定说了
看本章评论第一条,记得标ID~
第72章 原配虐渣记(72)
芝芝看着顾朔风出了医院大门, 这才带着文件袋上了楼。
徐汀兰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浅阖着眼,烧是退了, 可也是全仗着年轻底子好才退的,医生说,这要换成几岁的小孩儿或是老人, 这么折腾,最少也得烧出个肺炎,要是倒霉点儿烧傻都是有可能的。
马望野坐在床边高凳上, 西装裤白衬衣,下雨天依然保持着锃亮的皮鞋, 正低头给徐汀兰削雪梨, 也算是食疗,可以消火润津。
日光自窗口撒来, 落在他和徐汀兰身上,为他们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薄光, 马望野温柔细致的侧脸, 徐汀兰优雅娴婉的面容, 整个病房都像是透过毛玻璃展现的场景, 温馨又祥和。
芝芝突然有些心酸,如果当初徐汀兰嫁的是哥哥,那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她不会发现自己喜欢兰兰,兰兰也不会被渣,更不会爱上陈希瑶, 而哥哥哥哥本来就喜欢兰兰,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 现在大家应该都很幸福吧?
芝芝吸了吸鼻子, 隐去难受,没有说话,只是冲马望野勾了勾手指。
马望野轻手轻脚放下削了一半的梨,走出病房。
怎么了?马望野问。
芝芝把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先把那化验单给了马望野,又把手里的授权书递给他看。
马望野认真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沉吟了片刻,道:先按她说的做,带个录音笔,全程录下来,不管她搞什么鬼,咱们都不怕。
有沉稳老练的哥哥做主心骨,芝芝很放心。
马望野行动力十足,先拍下那化验单联络了熟人帮忙查一下,又打电话让下属马上送支录音笔过来。
全都交代好了,马望野接过徐汀兰的医保本和身份证,马不停蹄又去补办手续。
芝芝这才推门回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两张床位,目前只住了徐汀兰一个人。
芝芝走到床边坐下,探手摸了摸徐汀兰的额头。
摸罢又不相信自己,这一晚上摸了无数遍,怎么摸都觉得好像还有点热,要不是体温计之前清楚显示36.7℃,她真的怀疑徐汀兰又热了。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摸出体温计伸向了徐汀兰的领口。
徐汀兰察觉到动静睁开了眼,她其实已经醒了一会儿了,也跟芝芝他们说过几句话。
昏睡了这么久,加上药效发挥作用,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只是眼底依然很红,血丝未退,眼皮也明显浮肿。
不用量了,咳咳,不烧了。
声音还是那么嘶哑,可好歹咳嗽好了一些。
再量量,不然我不放心。
徐汀兰没再多说,配合着解开了衬衣扣子,露出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这是重病未愈的凉白。
芝芝忍着心酸,往下扒了扒领子,将那凉丝丝的温度计夹在她腋窝下,又帮她稍微收了收领口,指尖不小心蹭过她柔滑的肌肤深陷的锁骨,没有脸红心跳,只有说不出的心疼。
徐汀兰再度阖上了眼,长睫仿佛都带着疲惫。
芝芝咬着唇,刚想把顾朔风教她的那个理由说出来,哄着徐汀兰签了授权书,徐汀兰突然淡淡开了口。
昨晚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芝芝脊椎一乍,下意识坐直了身形,对,是我!
你是怎么进的家?
就撬开门进去的。
芝芝怕她细问,紧张地揪着床单,却没想到,徐汀兰很信任她,根本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接着问:当时家里有没有别人?
从小到大,芝芝撒谎从来不打草稿,这还是她第一次紧张到差点咬了舌头。
没,就我一个!不是,就你一个!
徐汀兰依然阖着眼,若有似无地笑了下,只一下,很快就散去了。
芝芝捕捉到了那缕笑,却吃不透那笑的含义,说是悲凉,似乎有,说是释然,似乎也有,到底是什么?
芝芝越想越糊涂,想得久了,几乎都怀疑那笑是不是存在过?也许只是她看花了眼?
徐汀兰没再说话,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似的,芝芝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授权书,咬了咬唇,拿了起来。
兰兰啊。
隔了好久,徐汀兰才回了她一声极轻极轻的嗯。
芝芝组织了下语言,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很轻松自然没有任何可疑。
我哥之前联系了律师,说你的事全权交给他办了,不过需要一个你的授权书,就是关于你那房子的,先把代理人写成我,这样操作起来也方便,不用总去喊你,你也能静心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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