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我是谁?
徐汀兰!你有病是不是?!
不过一句随口的抱怨,徐汀兰竟认真道:是,你传染的,狂犬病。
顾朔风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咬人的是你,我又不咬人!
你是不咬人,可你和狗儿一样,遇见爱吃的就馋的流口水,还骗人说你不喜欢吃。
顾朔风一时竟没跟上她的脑波节奏,什么?
一只手攀了上来,在她眼前轻晃了晃,葱白的指尖,嫩红的指甲,指腹晕着细碎的水光,缓缓滑过她的脸侧,不等顾朔风反应过来,湿滑地蹭在了她的唇角。
唇角,角,角,角
顾朔风: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三秒。
四秒。
五
不知道过了多少秒。
顾朔风突然抬起手背狠狠擦着嘴唇,一只手背不够,再来一只!
徐、汀、兰!
我要杀了你!!!
顾朔风眼角通红,一把揪住徐汀兰的衬衣领子,毫不客气猛地推了出去!
轰咚!
徐汀兰踉跄了下,猛地撞到旁边的高低柜上。
顾朔风还不解气,唇上腥甜的味道还清晰地残留在上面,让她抓狂,让她暴躁,让她情绪失控!
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屈辱!!!
比被强都要严重的屈辱!!!
她上前再度 揪住徐汀兰,猛地朝一边扔去。
砰!
徐汀兰撞到了茶几,没等起来,又被揪起狠狠丢到了沙发上。
不解气,还是不解气!
顾朔风又狠狠蹭了下嘴唇,视线扫过茶几上整套的茶具,端起那泥胎小壶,照着徐汀兰就砸了下去。
呼唔!
脸侧的碎发被那手臂带起的气流扫动,徐汀兰一动不动望着她,如夜的眸子映着她砸下的身影,依然面不改色无所畏惧。
她这视死如归给谁看呢?!
好像她才是那个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似的。
泥胎小壶狠狠砸到徐汀兰面前,却硬生生滞住了。
下不去手。
明明每次情绪暴躁的时候都无法自控的,偏偏这次控制住了,连顾朔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瞟了眼她冰白的脸,那唇色好像都比平常浅。
活该!谁让她闲得没事割自己的手,就不能等芝芝来解救吗?!
明知道她不可能真的让她饿死在那地下室的,也不知道逞得什么强!
砸是砸不下去了,可气还是不顺。
顾朔风俯身按住徐汀兰的肩,气哼哼道:别以为我是舍不得打你,我只是怕打伤了你还得赔医药费!
徐汀兰仰靠在沙发背上,白衬衫虽然和沾血的那件很像,却并不是同一件,事实上,她准备了五套一模一样的白衬衫深色条纹长裤,剩余四套全在楼上的床褥下均匀的铺开,不掀床根本发现不了。
因为一模一样,顾朔风一直以为徐汀兰就身上那一套衣服,根本没想过掀床找。
徐汀兰与她对视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微抿的嘴唇动了动,淡淡一句。
为什么这么激动?
恶心!
徐汀兰眸光微动了,明显是误以为她嫌她恶心。
恶心还变成那样?别说是又想着王建飞才那样的,我问了你很多遍,你知道我是谁。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遍又一遍的问。
顾朔风又蹭了蹭手背,真的是自己嫌弃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恶劣多恶心?
徐汀兰不语。
自己都快气炸裂了,徐汀兰却衣冠楚楚片叶不沾身,顾朔风气不打一处来,恶就向胆边生,上手扯住了徐汀兰的裤子。
既然 你不觉得恶劣也不觉得恶心,那不如你自己也试试?
徐汀兰总算明白了她在说什么,抬手按在额头,忍不住摇头轻笑了声。
原来你在说这个。
移开手背,徐汀兰幽幽地望着她,突然探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先是重重一吻,再缓缓摩挲过她唇瓣每一个角落,将那丰润的唇咬在齿间轻噬。
我不觉得恶心。
顾朔风脑中突然闪过了某人名言。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恶心!你不觉得恶心有什么用?!
不说这个。
徐汀兰推着她想把她推躺下去,可今时今日,顾朔风既没被绑也没吃药,怎么可能任她为所欲为?
她挣扎着推开了徐汀兰,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拍了拍裙摆,坐到了她对面的长背椅上。
徐汀兰抿了下唇,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的唇似乎恢复了点血色,那轻轻一抿,让那张冰白禁欲的脸,莫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
顾朔风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她可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只不过单纯的被美色吸引。
顾朔风又拽了下裙摆,确保交叠的双腿没有一丝春光流泄,这才高冷道:别误会,我来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我有正经事。
正经事
徐汀兰也坐直了身形,慢条斯理拢了拢微有些凌乱的鬓发。
看来是我误会了,刚才门口主动的那个人,只是长得和你比较像而已。
第84章 原配虐渣记(84)
顾朔风回了徐汀兰一个皮笑肉不笑, 跳过门口那一段, 直接进入主题。
我找你来只是想问问, 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徐汀兰收起眼角的一丝戏谑,神情又恢复了冷凝。
如果我说,无论怎样都不放过呢?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顾朔风站起身, 作势要走, 我等着你的法院传票, 等着鱼死网破。
都这种时候了还嘴硬。
徐汀兰起身走到窗边,探手推开了老式的木窗户,窗外阴云密布,天空低得像是伸手就能摸到。
你看这天,又湿又潮又阴暗, 是不是很难受?
顾朔风已经摸到了门把手,很爽快就借着她给的台阶下来了。
当然难受,要下就下, 要不下就晴天,这鬼天气, 让人脾气都忍不住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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