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澜很想反驳一句:只是碰了一下睫毛怎么就是同意了?
可看着她眼下隐约的青影,尤其是头上刺白的绷带,终究没忍心再逗她。
于星澜点了点头。
拉钩!顾朔风抬起小指伸到她面前。
于星澜哭笑不得,你三岁啊?
三岁可不一定会拉钩,起码四五岁。
于星澜无奈,只得小指勾小指陪她拉了一下,还拇指按拇指盖了个章。
看着两人的拇指准准地按在一起,顾朔风突然手脚并用整个盘在了于星澜身上,脑袋拱啊拱枕在 她的颈窝。
顾朔风先是哈哈大笑,傻了似的:啊啊啊啊~!我有老婆了~~
也不管外面路人惊了一跳,找神经病似的朝她们的车张望。
笑着笑着,顾朔风的声音又哽咽了: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咱们要一起领完全世界的结婚证。
于星澜摸了摸她的头,尝试着回抱住她,那满怀的温暖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这是妹妹给不了的,外公外婆也给不了的温暖。
顾朔风抱了很久,也哼唧了很久,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直到于星澜实在忍不住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回了驾驶座。
重新系好安全带,拧钥匙开车,顾朔风瞟了一眼后视镜,提醒她。
星星,安全带。
于星澜宠溺地摇了摇头,想槽她刚才一路也没见她提醒自己,这会儿怎么想起提醒,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早了,赶紧回家要紧。
一边系安全带,于星澜随口问了句:之前在会场不是还喊我姐姐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星星了?
一会儿星星一会儿姐姐一会儿老婆的,人霸道总裁撒娇小可怜的变来变去也就算了,怎么连个称呼都没个固定的?
当然,她完全没有让她喊自己老婆的意思。
于星澜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顾朔风打方向盘的手顿了下,瞟了一眼后视镜,不露声色地勾起一抹冷冶的笑。
长姐如母,喊了你姐姐就得让着我宠着我,可星星却是平等的,我们要互相谦让,而老婆是用来疼的,你是想让我喊你姐姐?还是星星?还是老婆呢?
第165章 强娶小娇妻(75)
于星澜以为顾朔风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没想到三转两转居然回了博苑世家。
顾朔风进门就把她推进了浴室:你先洗澡,我收拾下东西,等下去机场, 不用太赶, 自己家的飞机, 晚点儿也不要紧。
于星澜迟疑了下道: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顾朔风指了指脑袋, 笑道:都这样了休几天假不是应该的吗?
一看她的绷带, 于星澜的心就软了半截, 休假应该是在家里, 跑来跑去的哪儿算休假?
只要和你在一起, 亡命天涯都是休假。
于星澜被她的油嘴滑舌气笑了, 你就没个正经。
顾朔风探唇啄了下她娇嫩的唇瓣, 对别人我可正经了。
于星澜懒得槽她那些沙雕新闻,正经人能有沙雕二世祖的光荣称号吗?
于星澜被推进去洗澡, 前脚刚进去,后脚顾朔风的手机就响了。
顾朔风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边边两字,微勾了下唇角。
喂, 怎么了?
对面传来小保安压低的声音。
刚来了个穿西装人模狗样的男人,说是孙老未婚夫的助理,要拜访孙老, 我说孙老没在,他非要去家里等, 刚看孙老家的保姆给他开了门, 估计的确是认识,问题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主要是你们刚进去他的车就追了过来, 我看着像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
谢谢, 这个消息很重要,他什么时候离开,记得再通知我一声。
好!没问题!感觉自己的消息超有用的小保安响亮的应了一声。
放下手机,顾朔风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行李箱,不大会儿于星澜就带着一身水汽洗好出来。
泪妆洗掉了,少了后天营造的楚楚可怜,瘦削凉白的脸部线条,微狭清冽的眸子,还有那薄红的嘴唇,天生带着冷峻与疏离,与记忆里总是围在办公桌前忙碌的脸孔缓缓重合。
顾朔风微眯了眯眼,长着和那女人一模一样的小痣也就算了,连表情都一样,这可怎么忍?
顾朔风不高兴了。
她上手捏了捏于星澜的脸,轻佻道:来,给爷笑一个。
于星澜无语地拍开她不正经的手,你要不要洗?
当然要,必须要啊。
小心别把绷带弄湿了。
那你帮我?
于星澜假装没听见,毫不留情地错身走去了梳妆台翻吹风机。
嗡嗡地吹风机声掩盖了手机的震动,顾朔风进去之后于星澜才看到了手机上跳动的外公。
这是于星澜的手机,是离开酒店时专门上楼拿的,怕得就是家里人找不到自己着急。
喂,外
公字还没出口,外公就喊了停。
先别说话,尽量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顾朔风在里面洗澡,现在就算是没人的地方,可于星澜见外公这么小心,想了想,还是推门去了阳台。
我在阳台,没人听到,你说吧外公。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这才再度开了口。
我们都还在酒店,你能想办法甩掉言随心过来吗?
这
于星澜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这会儿她真想跑完全没有问题,可她却犹豫了。
我和言随心其实
不等于星澜说完,外公打断道:不管你和言随心到底什么感情,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中林和赵爱娟那档子事,就是言随心做的手脚!
于星澜怔了下,你怎么知道?
外公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道:是中林派人查出来的,他被人下了药,赵爱娟也被人下了药,只不过一个是迷药,一个就那种药。
赵爱娟原本是去找于涵月的,走到酒店门口被人拦住,说是有于强外遇的证据,赵爱娟被那人引到你的房间,之后中林也被引到了那房间,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中林的助理查了监控,那个在酒店门口拦住赵爱娟的人就是言随心的跟班,这明显就是言随心干的!
于星澜靠在扶栏吹着夜风,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听着外公阴阳顿挫的声音,情绪稳定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照理说这么卑鄙的手段,这么龌|龊的行为,她应该唾弃和不齿才对,可她只觉得畅快,甚至还觉得有点不够,她想看赵爱娟被赶出家门,想看于涵月被全网黑,至于乔中林,无感也无所谓。
如果说言随心卑鄙无耻的话,那她也好不哪儿去,唯一的差别就是,言随心有能力付诸行动,而她却只能想想。
外公外婆还不知道乔中林的真面目,言辞之间都是对乔中林被陷害的悲痛。
于星澜想了想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