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一样扑过来要跟她俩拼了。
安沐迎头几本书砸到她脸上!趁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剪身后,猛地按到桌上!
哗啷,啪啦。
桌椅翻倒,书本掉了一地。
简以湖拼命挣扎弹踢着,雷声遮掩了她的喊叫,就算不遮掩,满教学楼都有人在叫,根本没人关注。
简以湖脸贴着课桌,脖子扭着,影响了气管顺畅,也让她稍微冷静了点。
她不挣扎也不喊了,眼泪汹涌而出,带着哭腔问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这么陷害我?
陷害?安沐轻嗤一声,眸中薄光幽暗,是我逼你用简以溪的手机登录论坛的?还是我逼你偷拍简以溪的?
简以湖哭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妹合伙害我?!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反咬简以溪一口。
安沐难得笑得这么温柔,温柔得像是淬了毒。
跟你妹有什么关系?不如你想想齐利冉?
齐利冉?!
简以湖本就惨白的脸瞬间一白到底。
安沐压着她,淡淡扫了一眼过于震惊还没回神的简以溪。
简以溪脸上那被简以湖刮的一爪子已经泛了红,在手机手电余光下依然清晰可辨。
简直没眼看。
就自己十六岁这样子,还不够简以湖一个回合玩儿的。
安沐冷着脸,简以溪,过来。
简以溪不知道她要干嘛,勉强收拾了下情绪,挤开谢毛毛过去。
安沐示意了一下身下的简以湖:打她一耳光。
简以溪:哦啊?!!!!
第21章 计划
狂风肆虐, 暴雨如注,大概是挂断了哪儿的电线,或者直接是哪个转换器坏了, 不止教学楼一片昏暗, 远处校外也一片昏暗。
降雨让乌云稍散了些, 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教室隐约能看到点儿轮廓, 几个同学的手机手电依然开着, 简以湖被安沐反剪着手臂死死按在课桌。
简以溪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安沐波澜不惊地又重复了一遍:打她耳光。
可可是
简以溪长这么大, 没被人打过, 也从没打过人, 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安沐道:是下不去手?还是没打过人不会?
简以溪脑子一片混乱,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的事, 一个比一个冲击三观, 这会儿她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
都有是吧?
如果这会儿强硬地命令简以溪打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简以溪不会让她难堪,肯定会听她的。
可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她跟简家人又有什么区别?
简家人仗着血缘裹挟简以溪,她仗着恩情裹挟, 她不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安沐不勉强简以溪, 成长需要时间, 不能揠苗助长。
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只是给简以溪一个预警, 让十六岁的自己明白原来她不用逆来顺受,她是可以反击的。
既然你下不去手也不会,那我就教教你。
安沐胳膊用力,猛地把简以湖翻转过来按躺在桌面, 不等简以湖挣扎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简以湖一声惨叫打歪了脸,教室鸦雀无声,窗外风雨雷电,安沐的脸冰冷精致,碎发浮摆脸侧,眼底碎芒仿佛都是淬了冰的,一字一句犹如监斩官宣判死刑,没有一丝温度。
这一巴掌是替简以溪打的。
简以湖震惊:你你居然敢打我?!安沐你个贱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简以湖另一半脸。
这是替齐利冉打的。
这两巴掌打得简以湖脸颊火辣辣的,脑袋嗡嗡响,头晕眼花还有点儿想吐,她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缓过那口气,疯了一样拼命弹踢挣扎。
啊啊!!!滚开!滚!!滚开!!!
安沐一条胳膊加半身重量有点压不住她,当机立断,扬手扇下最后一巴掌。
这是替我自己打的。
替上辈子的那个简以溪。
打完拽着简以湖的胳膊猛地推出去,简以湖晕头转向撞进秦亦格怀里,撞得秦亦格向后踉跄了一下磕到了课桌边,疼得捂腰。
安沐身形挺秀,眉眼冷冽,只一句:你完了。
简以湖忍着头晕脸痛,靠着秦亦格站不稳还发疯地叫嚣。
你tm才完了!!这可是直播!直播!!!
安沐微微一笑,笑意不入眼底,越温柔越让人不寒而栗。
你放心,就算没信号直播断了,今晚的视频我也会一秒不漏的全传网上,让你的粉丝看看他们人美心善的湖宝是怎么像个泼妇一样发疯的。
你!简以湖目呲俱裂,挣扎着还想冲过来,你个贱B!我跟你拼了!!!
安沐冷嗤一声,拉着简以溪挤出人群出了教室,谢毛毛赶紧收了手机跟了上来。
同学们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追出来张望了两眼,风大雨大的,外面下大雨,走廊下小雨,溜着墙边走还能淋上雨,除非尿急,还是不出教室最好。
没有同学好事地追上来,三人顺着墙根走到楼梯口,拐弯下了楼,顺着一楼走廊穿过楼洞,绕到了楼后的器材室。
这个教具室是放一些不常用的器材的,平时锁着门,很少打开,可安沐却知道,器材室的窗户一推就开,从窗户就能轻松抠开门锁。
这是当初她被扒了文胸还浇了一身脏水,仓皇中跑出教室,无意间发现的秘密藏身地,后来还带着被欺负的毛毛一起来过。
器材室门前有一米多宽的挡雨,挡雨下堆着好多铁架子,架子下杂草丛生,虽说就在教学楼后面,却很少有同学过来。
几人站在挡雨下避着雨,安沐熟练地推开那乍一看插销插得很结实的窗户,探手进去抠开门锁,拍了拍手重新关好窗户,率先迈步进去。
简以溪脑子很乱情绪很低落,毛毛自从出了教室也跟丢了魂儿似的,两人竟没一个问她为什么对这儿这么熟悉,只沉默地跟了进来。
不问也好,问了她也只能瞎编。
安沐回手关了门,遮住了门外风雨,打开手机手灯,领着她们绕到堆至房顶的几排箱子后面。
箱子后还是箱子,全都散乱地摆在地上,积了灰,沉甸甸的,有的盖子盖得很严,有的东西太杂盖不严,像是破损的三角尺大教具露出扎人的一角。
安沐示意她们一块儿把这些都搬到一边,腾出一片地方,把竖在墙边破旧的露了海绵的仰卧起坐大垫子拉开,噗的一声,对折的垫子挨了地,扬起的灰尘惹得她们一阵咳嗽。
垫子有点脏,记忆里的却很软很干净,可能是当时的她太过狼狈,随便给个角落躲起来都会觉得温馨,所以才美化了这垫子吧。
安沐示意她们让开,垫子里面勉强还凑合,毕竟之前是折叠的,起码里面没有落灰,她沿着边缘拍了一圈灰尘,又抽了湿纸巾擦了一圈,直接脱了鞋上了那比双人床还大一圈的军绿色垫子,又抽了纸巾把靠墙的地方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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