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把安沐之前给她的钥匙又交到了安沐手里,千抱歉万抱歉。
辛苦你自己走一趟了,回来我请你吃大餐!
你自己想吃舍不得,还拿我当借口?
嘿嘿~这都被你看穿了?
一个人开车到了潍城,北京城天清气朗,却没想到,潍城却在下着雪,雪片很大,一片片打在窗玻璃上,黏上了似的,还得雨刷扫掉。
好在才刚下,路面还没上门积雪,路况还行,安沐一路开进小区,独自上了楼,盘算着早点弄完早点回家。
拧开钥匙进去,屋里灰尘依旧,一个多月前参观房子踩出的脚印儿还在。
安沐大致环视了一圈,不知怎么,竟有点舍不得这房子,明明才住过半年而已,还是那么久之前的事。
她迈步进了卧室,虽然之前睡那晚有稍微打扫过,可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床上又积了一层灰,坐都没地方坐。
安沐转身打算出去,视线突然落在了床头柜。
床头柜上有两个明显的圆形痕迹,圆形很干净,周围都是落灰,对比明显。
这是
安沐陡然想起了那两个许愿瓶。
安沐拉开衣柜翻了翻,没有许愿瓶,又翻了另一处柜子,甚至连床都掀了,到处都没有,厨房客房阳台,哪儿都没有。
怎么会没了?
谁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发现真相了~!!
你们知道是什么真相吗?
不,你们不知道!~
o(* ̄︶ ̄*)o
第149章 任性
安沐咬唇摸出手机, 直接给毛毛打了过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安沐是提前一天过来的,这会儿是晚上八点多, 毛毛那边还没下班,手机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
安沐心烦意乱,挂了电话平复了下情绪,转身先去烧上热水,至少把床擦一下, 今晚还要在这儿睡一晚。
烧上水,空调也打开来,暖暖的热风驱走了寒气, 上次安沐好歹还拖了下卧室的地,这次她没心思打扫, 横竖就住一晚, 打扫的再怎么干净之后还是会弄脏, 没必要折腾。
水很快就烧开了, 安沐接了水, 兑里点凉水, 端着进了卧室,抹布蘸湿, 拧干,哗啦啦的水声在这空荡的房间格外的清晰。
安沐俯身开始擦床, 就像上次来时那样,擦得很仔细, 地上可以脏,床上绝对不行。
安沐从左擦到右,绕过了床尾, 挤在窗户与床狭窄的过道,俯身蹲下擦床沿,视线不经意一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房间是一个多月前拖得地,虽然积了灰尘,却终究不算厚,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地上有鞋印,如今蹲下顺了光源,鞋印才无可遁形。
那不是她的鞋印,虽然都是高跟鞋印,可那鞋印和她踩出的花纹完全不同,看鞋印的落灰程度跟她刚踩上去的差不多,显然也是刚踩了没多久的,最多不超过两天。
安沐蹙眉扭过身,把卧室包括客厅厨房都转了个遍,俯身看得极为仔细,发现那鞋印是从玄关直接进得她的卧室,然后走向了床头柜,之后才绕过床尾,把整个卧室绕了一圈,随后重回玄关,离开,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卧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鞋印,再没有其他。
难道是毛毛来过?还是毛毛的准嫂子过来看过房?
可是毛毛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回过家,钥匙一直都在毛毛手里,也没听毛毛说邮寄钥匙回去之类的,何况就算准嫂子来了,也不该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毛毛她哥总得陪着才对。
安沐心头一跳,突然想到一个人,可她不敢置信,总觉得不可能。
手机突然响了,毛毛回过来了电话,安沐闭了闭眼,暂停一切猜想,接起来电话。
毛毛,许愿瓶不见了,你知道谁拿走了吗?
啊?什么?许愿瓶不见了?!毛毛比她还惊讶,不会吧?谁要那个干嘛?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但是它就是不见了。
那家里还丢了什么没?
你确定?
至少电视空调洗衣机这些相对值点钱的都在。
家里都那么久没住人了,最值钱的就是这些,别的更不值一提。
毛毛啧了下舌。
这就奇怪了,就算遭了贼,那也该偷值钱的才对,怎么专偷又笨重又没用的?
安沐道:肯定不是贼,你就说钥匙你有没有借给谁用过?
这话一出,毛毛那边明显沉默了一秒。
没肯定没,我能借给谁?
必须没有!你想啊,会借钥匙的除了我爸妈哥嫂就没别人了,可他们都在潍城,而且都已经看过房子了,当初说了不要钥匙,等过完户再说,没道理再出尔反尔找我借钥匙,再说,就算真借了又怎样?我干嘛瞒着你?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没看到那个奇怪的鞋印,毛毛也没有那一秒的停顿的话,或许安沐还真就信了。
毛毛。
她都已经跟我说了实话了,你为什么还骗我?
毛毛瞬间不行了。
什什么?什么骗你?我我,我怎么会骗你?
跟这房子有关联又和毛毛认识的女人,除了毛毛的妈妈和准嫂子,只有简以溪。
安沐想不明白简以溪为什么要专程过来拿这对许愿瓶,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除了简以溪,也许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人。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动摇,该诈毛毛还是要诈,不然这丫头不会说实话。
毛毛,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结果对你来说,最好的却是她?
不是!你别误会安沐!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是故意瞒你,是她不让我说的,我哪儿想到她会主动招认?她这不是坑我吗?!看我回头怎么找她算账!
不用她算账,咱们的帐先算算,你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借给她?你不知道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毛毛的声音瞬间弱了八度。
知道
知道为什么还借?还是她比较重要对吧?
不是的安沐,是我无意间跟她说起你要把房子卖给我哥,她就说她还有点儿东西在房里忘了拿,就找我借钥匙,我哪儿知道她说的东西就是那对许愿瓶?再说,那瓶子你不是不要了吗?你不要的东西,她拿走就拿走好了,你干嘛这么介意?当初咱们三个那么要好,现在闹成这样,真的是我都不能想,想起来就难受。
真的是简以溪拿走的
安沐恍惚地听完毛毛诉苦,换做以前,绝对会安慰安慰毛毛,可这会儿,她脑子很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随便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怔怔地望着床头柜上那两个圆圆的印记,床头柜下她的鞋印叠着简以溪的,仿佛两人跨越了时空站在了同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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