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这是在做什么。时老也很不解,忍不住道。
他相信时泽不是乱来的人,可这都已经鉴定过的宝石,怎么看都不可能推翻鉴定,赌这个有意义吗?
爷爷,您先到旁边坐会儿,过一会儿我再跟您细说。时泽道。
时老摇头,他去旁边干什么,他要看着,一会儿时泽输了,他才好帮他撑腰。
倒是杨家主,他紧张地看着时泽:时二公子,你真的有把握?这真的不是罗南大师的作品?
可以说在场唯一和时泽有共同心声的人就是杨家主了,他已经怀疑这块宝石很长时间了,但一直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今天办这个珠宝鉴赏会,其实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块森林之心,他希望找到人能证实他的猜想。
时泽点头:有把握。
杨家主立刻道:是不是你又想起了那手稿的细节?
时泽笑:不是,是因为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杨家主一愣,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除了手稿,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证明这块森林之心的真假?时泽别真的是一时意气吧,那他岂不是对不起时老,害他的宝贝孙子在这里出丑?
要不,这事还是算了吧,我做主和明小姐说一下,你们就别赌了。
时泽知道他是好意,道:你放心,不会有问题。
第55章 赢了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我不需要再鉴定,这块森林之心我在鉴定机构时就见过了,你可能不知道,鉴定这块森林之心的鉴定师之一就是我的老师,星南大学珠宝设计系最出名的学者吴一枫。
明诗蓝说出吴一枫的名头后,在场不少宾客面露惊讶,就连杨家主也是。
明诗蓝得意地看着时泽,期待看到他惊慌害怕的神色。
但时泽对这个不太了解,吴一枫是谁他都不知道,所以反应很平淡,明诗蓝的期待注定要落空。
那现在就由我来鉴定。
时泽看着森林之心,之所以笃定它不是罗南大师的作品,是因为经由雕刻师精心雕刻、倾注无数心血雕刻而成的作品,都会沾染上那个雕刻师的气息,并且经久不散。比如眼前这块森林之心,在他的眼中混杂着宝石的灵气与血腥暴戾的阴暗气息,后者是雕刻者刻印在宝石身上的。罗南大师一生慈悲,做了许多善事,晚年更是将所有积蓄都捐了出来,身藏功德,绝不可能在宝石中刻印上这种阴暗的气息。
这块森林之心的雕刻者另有其他人,对方技艺同样高超,并且极有可能是和罗南大师同时代的人。
只不过他判断的依据不方便说出来,别人听了只会觉得他疯傻。
倒是刚才杨家主说,这块森林之心的梅花鹿的角有些奇怪,或许可以从这一点着手。
时泽观察了森林之心很久,盯着它的角细看。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出什么名堂?
明诗蓝嘲讽地看着时泽,还是放弃吧,你以为鉴定珠宝只是光凭眼睛看就行的?
宾客们看时泽盯着森林之心看了这么久,也有些不耐烦了。
时二公子,你还是放弃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愿赌服输。
以后见到明小姐记得弯腰行礼。
说话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本来就是家里的混混,嚣张惯了不知道收敛,时泽的好运气遭了他们嫉妒,他们这是故意刁难时泽。
哼!时老将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结论没出,谁给你们胆子在这里吵嚷的。
邹堂舟也帮腔:不安静的,都出去。
那几个说话的人立刻被自家长辈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吭声了。
明诗蓝暗中咬牙,她想不明白邹家为什么这么帮着时家,上次生日宴邹家将他们赶出去的耻辱她到现在还记得!
邹家主,时老,就算你们是长辈,但也不能无视赌约吧,两位是要言而无信吗。
谁输谁赢还没定,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时泽终于抬头,目光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对杨家主道:杨家主,麻烦让人关一下灯。
关灯?
杨家主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今天说到底是他拖了时泽下水,愧对时老,关灯就关灯吧,现场安保严密,不会出什么问题。
关灯。
会场的灯很快关掉,只剩下展柜里的光还在。
时泽戴着手套,将森林之心挪了一个方向,另一只手打开一个小手电,是他找杨家主临时借来的。
他绕着森林之心转了一圈,最后站定一个位置,将手电的光照射在森林之心上。
光影投射在雪白墙壁上,是几只梅花鹿的影子,时泽轻轻移动手电,光影随之移动,片刻后定住。
只见墙上梅花鹿的角交叉在一起,拼接出了一只狐眼图案。
这狐眼狭长,看着很邪性。
在场宾客都愣了愣,大多数人没明白这狐眼是怎么回事,杨家主却看出来了,他惊叫了一声:这是影狐的标志!
影狐是几百年前着名的星盗,同时也是珠宝大盗,被他盯上的珠宝就没有不被盗的,而且他本人也是技艺非常高超的珠宝雕刻师,凡是由他雕刻出手的作品,都会留下一个狐眼图案,大多数非常隐蔽,难以发现,比如这块森林之心。
在场宾客哗然。
没错,这是影狐的标志,一模一样,假不了。
在场也有几位珠宝大师,看到那只狐眼后很肯定地说道。
众人更吃惊愕,那也就是说这块森林之心真的不是罗南大师的作品?
时泽居然说对了!
杨家主很高兴,虽然这块森林之心是影狐仿刻的,但影狐在几百年前同样是风云人物,他的作品流传到现在同样具有极高的价值,而且这块森林之心经过这些波折后更具有故事性,这些附加价值,足以让它和罗南大师真正的作品齐名了!
时泽,谢谢你,你帮我解开了疑惑,还保住了这块森林之心的价值!
在大家高兴时,明诗蓝的脸却白了,刚才出言刁难时泽的几个人也没了笑脸。
看来这一局是时二公子赢了。
那以后明家这位高傲的小姐,不就的看到时泽就绕道走了?
愿赌服输,她刚才不也挺嚣张。
耳边这些声音,让明诗蓝的脸色越来越白,抿紧了唇,指甲掐在掌心。
然后她突然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众人都互相别了别眼,觉得这明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连输的气度也没有。
时泽他们也看见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一走了之?邹海阳不满。
随她去,只要她遵守赌约别再跑到我面前来。时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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