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定定地看着他,脑海中略过许多想法
贺森为什么知道他那么多事,上次说到这个问题时为什么落荒而逃。
雪狼为什么会出现在贺森别墅附近,当时树林里那些护卫真的和雪狼关系吗?
他记得就是那天早晨,贺星一大早就来找他,然后开始频繁接触
假如雪狼和贺森关系密切,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那么,他们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时泽朝贺森轻笑了一下,好啊。
他倒要看看贺森怎么解释。
贺森被时泽这一笑笑得心慌,想立刻开口解释,但背后还有时老和时御盯着,他只能先按捺住。
两人回到餐厅,齐齐坐下。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时老还乐呵呵的没有察觉,时御却看出来了,深深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时泽和贺森都不饿,主要是为了陪时老爷子用餐,等吃得差不多了也就停了。
爷爷,我和贺森有点话要说,我们到书房去,您早点休息。
时老乐呵呵道:去吧,好好聊。
看了看天色又道:这也不早了,小贺今晚就留下来吧,客房也都准备好了,要添置什么就让阿泽给你安排。
时御闻言微顿,轻飘飘地看了贺森一眼。
贺森则看着时泽,见他神色平静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想了想就对时老说:不用了,军部还有点事,聊完我也该回去了。
留下吧。时泽道。
贺森看他。
我说了要给你调理精神状态。
贺森心跳加速,那就打扰了。
时老高兴道:不打扰不打扰,这算什么,你们有话说就快去吧,老头子我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二人便没再留,一起上了楼。
时泽在前面走,贺森跟着他,进了书房后,时泽示意贺森关门。
贺森把书房的门关上,时泽已经坐到了窗前的沙发上,双手抱胸,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说吧,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贺森觉得这气氛有点像处刑,还没说,自己心里便有些虚了,他也没敢坐,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开了口。
这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几次被打断,后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今天还是要告诉你你要找的那头白狼没事。
时泽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心想果然是这样。
贺森看他没有惊讶的意思,就知道他已经猜出来了。
所以它是你养的宠物?我一直以它的主人自居,搞了半天早就有主了?时泽很生气,他不甘心,那么大一只白狼,威风凛凛,毛发柔软又蓬松,能把他整个人都埋进去,结果现在告诉他那头狼是有主的?!凭什么?
贺森诧异了一下,时泽以为白狼是他的宠物?他还没发现
咳,它不是我的宠物。
时泽生气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不是?
贺森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接下来的话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但话还是得说清楚,贺森深吸了一口气,它虽然不是我的宠物,但和我关系更密切,它就是我,我也是它。
时泽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他眼睛微微瞪大:你你不是人?你是狼妖?
他就一直奇怪,雪狼的魂体没事了为什么不肯回身体里去,搞了半天雪狼的本体就是贺森?
贺森:我不是妖,它是我的精神体。
时泽愣了,精神体?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贺森,同时脑子里那些未解的谜题也立刻有了答案。
精神体精神体
他怎么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雪狼是贺森的精神体,那也就意味着雪狼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和贺森感官相通
那雪狼跟在他身边所看到的听到的,贺森岂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时泽懵了。
贺森这时继续说道:你遇到我的精神体时,我的精神正处于即将崩溃的状态,当时情况很危险,只差一步我或许就活不成了。
贺森把自己这几年饱受精神体折磨的事告诉了时泽,将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了,包括他后来在时泽身边看到和听到的。
说完这些后,他认真道:抱歉,这事是我的错。我也曾想过将精神体收回,假装不知道这些事,但这对你不公平。现在你知道了这些事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你也可以放心,没有你的允许,你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时泽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讶中回神,他看着贺森,眼神锐利:任何事?
贺森点头:是,任何事。
时泽沉着脸,坐回沙发上,就算贺森这么说他也不可能心情好起来,他那么大一只大白狼就这么没有了,被欺骗了感情不说,以后想撸也没得撸了,贺森拿什么陪他!
而且贺森不声不响的就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让他在贺森面前犹如没有穿衣服的人,搁谁谁心里能平静?
贺森看时泽沉着脸,自己的心也提着。
想了想,他将休养中的雪狼放了出来。
吼。
威风凛凛的大白狼,身上还遍布着深可见骨的伤痕,血迹都未干,可怜巴巴地看着时泽。
时泽:
深吸了一口气,扭开头。
知道这是贺森的精神体后,他还怎么面对这头狼?
呜呜。雪狼走到他面前,低低地用头拱了拱时泽的腿,喉咙里发出了委屈的声音。
时泽咬牙,不动。
雪狼再次低声呜呜地拱着时泽,声音听着更可怜了。
而且它浑身都是伤,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没精打采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时泽转头:贺森!
贺森脸色略有些白,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说道:它一直在我的身体里叫嚣着要出来见你,叫嚣的我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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