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嗯了一声。
王伏又道:只是这时泽似乎挺得陆家看重,咱们这教训他的动作若是被陆家那边知道了,会不会惹陆家不快?
王家主冷冷看他:不快?今天就算是陆家也不能这样欺辱到我王家头上!
王伏立刻道:我明白了。
时泽惹了王家是他倒霉,如今家主动怒,时泽恐怕不能活着离开落星岛了,可惜了。
当天晚上,时泽住的院子里就熘进了一些东西。
院子上空的星光也被阴云遮住,院子里无风,黑暗笼罩着整个院子。
阴暗危险的东西,朝着院子里的时泽等人一步步靠近。
嘻嘻嘻。
阴森古怪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它们一步步地靠近了厅门,抬脚就要跨过门槛。
啊啊啊!
尖叫声就从它们欲跨过门槛时响起,火红的火焰窜起,将这东西勐烈吞噬。
厅内啪的一声亮起了灯,时泽站在厅内,贺森和焦卓玉站在他身边。
看着厅门外扭曲的人形,焦卓玉背后发寒:这是什么东西。
时泽盯着在火光中惨叫的东西说道:纸人。
纸扎的人,一共三个,脸上用笔画出了五官,大晚上的看着能吓死人,但现在都被火焰中挣扎,不多时就被火焰烧成了灰烬,天上阴云散去,星光洒落,院子里微风拂动,吹走了纸人燃烧过后的气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泽走到门槛边,低头看着地上的灰烬,说道:玄门王家,确实有点本事。
这驱使纸人的手段并不是简单的事,纸人要行动,就需要被赋予形魄,类似于赋予一个生命,刚才这三个纸人笑声惊悚阴险,行动灵活,背后操控它们的人有点道行。
焦卓玉咽了下口水,道:他们再有本事,也比不过你。
那东西那么吓人,却也被时泽轻而易举就烧毁了,谁更厉害不是一目了然吗。
时泽看他吓得脸色有点白,给了他一张安神符,道:拿着符去睡一觉吧,以后听见这些动静你就不用起来了,免得被吓着。
焦卓玉握紧安神符,摇摇头,有动静我也睡不着,还是起来看能不能帮忙。
时泽道:睡不着给你调制点助眠的药,你不懂玄术,看到这些东西容易被魇住。
焦卓玉看了眼旁边的贺森,心想元帅也不懂玄术啊。
可贺森脸上神情丝毫没有波澜,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意思,甚至可能还觉得那三个纸人太小儿科。
焦卓玉:
不愧是帝国元帅,是他输了。
行了,今晚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都去睡吧。时泽道。
焦卓玉握着安神符回房了,贺森跟着时泽进了他的屋。
你不去睡,跟着我干什么。
贺森道:有点被吓到了,不敢一个人睡,今晚你屋里的沙发借我睡一下。
时泽面无表情地看他。
贺森也看他,眼神真挚恳切。
时泽吐出两个字:出去。
贺森:你不能厚此薄彼,我真的被吓到了。
时泽甩给他一张安神符,滚。
房门被关上,贺森遗憾地叹口气,将安神符随意地塞进衣服口袋里,觉得自己刚才应该先装一装柔弱的,才更有说服力一些。
失策了。
客院附近暗处。
噗。
操控纸人的王家人吐了一口血,面色很快变白。
在他旁边守着的王伏皱眉:怎么回事。
吐血的人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白着脸道:我的纸人被烧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烧了还好,但对方用来烧纸人的不知道是什么火焰,竟将他附着在纸人上面的一点神魄都给烧了!
神魄受创,他接下里不能继续操控纸人不说,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就养不好,还会病恹恹的,一点小问题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人咬了咬牙:伏哥,那个时泽有些邪门。
王伏也面色难看,今天晚上这一遭,本意是吓一吓时泽,倒也还没到要时泽性命的地步,可没想到时泽没有被吓到,反倒是他们有了折损。这个时泽肯定是早有提防!
他也咬牙:辛苦了,你回去好好休养,需要什么东西尽快开口,我会替你办妥。
王家人道:那时泽那边
王伏道:我会另想办法,放心,这个仇我会替你报了。
时泽就算现在有防备,也不可能天天防备着,他倒要看看时泽还能有什么招!
王伏盯着夜色中的客院,面色发冷,带着人离开了。
次日清晨,周大师过来窜门,鼻子嗅了嗅就嗅出了残留的一点味道,脸色微变。
时大师,昨晚有东西来骚扰?
时泽正好早起修炼,闻言道:王家的纸人。
周大师面有怒色:王家这是什么意思,敢在落星岛上动手!
随后又道:不对,他们怎么突然对你动手,难道是发觉您在查王家的事了?
时泽道:不是这个原因。
他把王家来请人,阴阳怪气趾高气扬的态度,被焦卓玉怼回去的事说了一说。
周大师听后道:这王家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还小肚鸡肠,他们不走入歪门邪道,谁才会走入歪门邪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去找他们算账。
时泽喊住他:等等,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别插手。
周大师道:您要亲自和他们打擂台?
时泽道:差不多吧,有来有往嘛,没道理我就站着挨打不还手。
周大师起了兴致:您打算怎么做?
时泽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王家不是喜欢扎纸人吗,那他就送王家一个大礼,希望王家别被这份大礼吓到才好。
周大师看他眼神冷沉的样子,忍不住暗中抖了个激灵,看来王家要不好过了,不过王家可不值得同情,也罢,他就好好看个戏吧,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瞧瞧时泽更多的手段。周大师想到这里,不由的面露期待,迫不及待的希望明天赶紧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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