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到時候帶著這條龍去找個礦脈挖一挖,這些東西總會有的。
對於瑞納德的財大氣粗,格雷很是滿足,他點了點頭,表情也變得正經了一點。
既然對方花了錢,那他就不能單單把這件事當成個樂子了,好歹要當成一個可以玩和摸魚的工作。
畢竟,誰會嫌錢太多呢?
他在龍島的家裡,可是用金幣堆了一個大大的床鋪,可以完成上輩子睡在錢堆里的夢想了。
兩人走到了一棟建築前,瑞納德停了下來,他壓低聲音又提醒了格雷一句,「王后已經病的很嚴重了,務必不要刺激她。」
這麼說著,他上前放緩了語調,和在門口的侍女溝通了幾句。
格雷注意到,那位臉色有些刻板的女士看向自己的表情也很奇怪,先是正常的驚艷,又變成了訝異緊接著有少許的感動。
「話說,為什麼說是我就是我啊?」格雷可不覺得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認定他的身份,少說要來點血緣魔法之類的鑑定一下啊。
「因為你的這張臉,和王后有三分相似。」當然,更多的是瑞納德自己的保證,他也不敢拿格雷去和對方做血緣鑑定啊。
畢竟,就算再怎麼基因突變,也不可能把一條六百年前的龍族和現在的人族王后之間產生點什麼血脈聯繫。
他們又溝通了幾句,裡面稍微的亂了幾分鐘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剛才那位女僕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和藹的笑容,「王子殿下,請進去吧。」
因為瑞納德剛才的話,格雷對於那位病重的王后有了那麼一分的興趣。
說不定能從對方的身上看到病弱版的女裝自己。
格雷在心底想著些有的沒得,他對於王后的病重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六百年的時光,他見到了太多的人生老病死,最早的時候,他是一隻開朗,喜歡和人類交往的龍族。
可當他送走了自己的三批好朋友之後,他逐漸的認識到了歲月的無情。
和人之間的交際也變得淡薄了許多。
保持一個距離,不會太過深入的話,自己見證對方離去的時候也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
「您好?」站在門口,格雷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周圍的裝飾很是精美,但卻帶著一股子暮色。
就如同這房間的主人一般。
緩慢的邁著腳步繼續往裡走去,格雷看到了一位正坐立不安的夫人,她金色的髮絲已經失去了光彩,有些枯槁衰敗,但她那蒼白的臉色卻給她增添了一分即將凋零的姝麗。
蒼白到可以看到青色血管的肌膚,嫣紅的唇,還有那泛著些青色的眼底都讓她看起來有些奇異的美感。
格雷可以看出來,對方的唇色並不是化妝化出來的,而是她病到了一個極限的反應。
就如同迴光返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