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馮斯聳聳肩沒多說什麼，只不過他的這句話在周圍的人心中都留下了一些痕跡。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一旦攤開來，那很多事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對了，我們能不能去見一見那位人魚公主？」
這麼說著，格雷還順便的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提醒了一句，「你方便的話和對方聊一聊？那位人魚公主怕是比你還……嗯，單純呢。」
不然也不會被這麼簡單的方式所誘惑。
只不過格雷還在想，到底是計劃的粗陋，還是對方的特別定製，這位人魚公主就吃這麼一口。
托蘭德也點了點頭，很自然的答應了下來。
最近的一段時間，格雷做什麼事情也都沒有瞞著他，這讓托蘭德對於自己有了一個更深的了解。
同時的也知道了格雷的態度。
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孩子，把他當成了一個疑似神明轉世的麻煩在照顧。
而對方距離自己很遠很遠，如同一個永遠觸碰不到的遙遠存在。
那是站在世界頂端，幾乎只是和神明一線之隔的偉大存在。
托蘭德想起了那日惡龍來襲之時，自己在天空中看到的耀眼身影。
對方如同耀日，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沉淪其中。
他的視線在格雷的身上停留著，視線划過對方的笑容，耳邊仿佛又想起了那曾經在自己腦海中響起的話。
『他欺騙了你呢，曾經你對他產生了那麼多次的愧疚，他當時怕是把你當成笑話來看』
『這樣強大又耀眼的人，你不想讓他沉淪在你的身體中嗎』
『你不想看到，他的眼中只有你嗎？他這樣的傢伙如果露出難以自持的表情不是會很有趣嗎？』
那個聲音一直在誘惑著他。
如同當初，自己被抓走，對方一直在自己的耳邊告訴他，沒有人會在意他，他只不過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廢物一樣，所有人都對自己懷有惡意，所以他回報以惡意也是很正常的。
這是他人的選擇。
「但，不是這樣的。」托蘭德的視線掃過周圍的幾人，腦海中也想起了學院裡圍著自己關心歡呼的同學。
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他不能因為一部分人的過錯，而把所有人都一桿子打死。
托蘭德抬手輕輕的在空中搖晃了幾下，似乎是在為自己鼓勁，同時也帶著幾分好奇的環視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