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泠聽著他厚顏無恥面不改色的話,差點站不住腳:「你,你這是騙婚,我要去報警。」
「好啊,那你就去好了,我巴不得你去報警,我也正好和你們算算這些年你們是如何虐待阮阮,讓他變成今天這樣的。」
「我,你,你別胡說,我們可沒虐待他。」路母將路南泠扯到身後護著,開口辯解。
「岳母,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說沒虐待,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完事了,那警察還將什麼證據呢,直接用嘴破案不就得了。」
「你,你,我們是路,我們是阮阮的家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對,要是傳出去了,那多丟你們靳家人的臉。」路母臉色一白,做垂死掙扎。
「你覺得,我靳家會在意這點小事嗎?」靳南森不屑。
路母慌了,趕緊問道:「那你想怎麼樣?我都帶著泠泠來道歉了,難不成讓我這個老婆子跪下來求你嗎?」
「我說了,得有誠意,你不是不想讓你兒子留下案底嗎這樣吧,你讓你兒子跪下跟阮阮道歉,要是阮阮原諒你們了,那我就不報警了,否則,你兒子下半輩子你就去監獄看他吧。」
路母兩眼一瞪,有些氣:「什麼?你居然敢讓我兒子下跪給這小野種跪下,他配嗎?」
「那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好打電話給警察叔叔了。」靳南森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路母眼見威脅不成,趕緊攔著:「你別,你別,我,我讓我兒子跪,你千萬別報警。」說完轉過身來看著路南泠,求著說:「泠泠,你,你就當為了你的大好前途,跪一下沒什麼的,好不好算媽求你。」
路南泠攥緊拳頭,很是不情願。
他臉很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屈辱。
他是真的沒想到靳南森會讓自己跪下來求饒,這簡直是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上讓人踩。
他是一個及其好面子的人,怎麼可以。
屋子裡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都看著路南泠,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尤其是靳南森,此刻正饒有興味的拿著手機,嘴角帶笑的看著路南泠和路母。
路母有些著急,拽了路南泠一把,低聲說:「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嗎?你才二十歲,咱們家惹不起靳家,算媽求你了,好不好」
路南泠張了張嘴,半天后說:「好,我,我跪。」
只見他慢慢走到離路南阮病床不遠的地方,站了一會兒才緩緩跪下,小聲開口:「哥,求你原諒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倒你的,我,我是鬼迷了心竅,你,你原諒我吧。」
路南阮一頓,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靳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