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趕緊站起身,拍拍褲子就跑了,根本來不及道歉,耳朵紅的都快滴出血了。
靳南森拿他沒辦法,嘆了口氣,走到路南阮旁邊坐下了。
此刻路南阮有點昏昏欲睡,眼睛半眯不眯的,像是快睡著了。
靳南森似乎好像知道了路南阮為什麼不和阿遠說話了,這都困得快把頭插火鍋湯里去了,這哪還有精力說話啊,根本連嘴都張不開好嗎?
靳南森悄悄靠近他,低下頭看了看他低著頭快要睡著的樣子,到底還是有點心疼,就悄悄地,動作很輕的抱起他,將他輕輕平放在沙發上,又從旁邊拽出一條毯子,蓋在了他身上。
路南阮似乎感受到了溫暖,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拼命往裡鑽,像個小樹袋熊一樣,恨不得將整個毯子全糊自己身上那才得勁呢。
看著他這可愛的模樣,靳南森笑了笑,沒敢打擾他,自己一個人坐在旁邊,也不去廚房湊熱鬧了,就端正的坐在那裡,一邊看著鍋,一邊看著路南阮,生怕他醒了找不到自己,也害怕他一翻身,撞到桌子打翻火鍋湯,燙到自己就遭了。
另一邊,路南泠坐在那裡看著他媽媽親手給他收拾行李,再想到那天路南阮對自己的拒絕,就有點生氣,道:「媽,路南阮是不是翅膀硬了?覺得嫁給靳南森他就高枕無憂了是吧?居然還跟拒絕我的要求,簡直是不自量力。」
路母一邊給他裝衣服收拾生活用品,一邊頭也不抬的說:「他就是那樣,一天到晚的想逃離咱們家,想要跑到外面去,現在這不是結婚了就,以為咱們收拾不了他了,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他那個不自量力的樣子,靳南森遲早有一天會膩的,到時候人家把他一甩,他還不是要乖乖的回來,所以你現在別生氣,等你出國回來了,你有底氣了,他路南阮是個什麼東西,還不得靠你。」
路南泠驕傲的抬著下巴,無比自豪道:「那是,在我眼裡他就好個屁罷了,要不是因為他現在嫁給了靳南森,而我要靠著他接近靳南森,就他,也配讓我去巴結,可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狗都不如的東西。」
路母笑著幫他合上行李箱,完全不覺得自己溺愛路南泠,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啊,所以你現在得學會沉得住氣,你就當自己還是他弟弟,等幾年之後你回來了,別說靳南森,連你爸爸的公司都是你的,到時候,靳南森一權衡利弊,就會知道你的好了。」
路南泠想著確實是這麼回事,所以也不生氣了,整個人都有點癲狂:「媽,你說我走之前要不高和他們說一聲,那畢竟是我的哥哥和喜歡的人,我是不是要告訴他們,我離開了,讓他們千萬別忘了我。」
路母也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太寵孩子,路南泠說什麼她都不知道同意,道:「行啊,等會兒你忙完了,你就去給你哥打電話,他不來你的歡送會,總不能連電話都不接吧?」
還真讓路母猜對了,路南阮不但不來他的歡送會,電話也懶得接。
此刻靳南森坐在路南阮的旁邊,手裡拿著路南阮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明晃晃的映著三個大字——路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