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森有些好奇,站在門口,順著幾個人的眼神望過去,就見那剛才還精緻的沈女士此刻毫無形象可言,就坐在地上,臉上的妝因為嚎啕大哭而變得模糊不看,難看的要死。
靳南森挑了挑眉,雙手環胸,靠著門框,似笑非笑道:「這是怎麼了?我這才離開沒五分鐘吧,這沈阿姨怎麼就坐地上了?你們幾個欺負她了?」
靳媽媽好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她非要往你爸爸身上靠,你爸爸嚇得差點飛出窗外,然後她就坐地上了,我們可沒把她怎麼樣,是她自己作死,干我們什麼事。」
靳南森臉色不太好看,視線冰冷,順著地面直戳沈女士,把沈女士嚇得一個激靈,本能的就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這包廂里除了桌子底下,哪都沒辦法藏人,她只能頂著鋒芒在背的目光,一動不敢動,試圖以這樣的方式逃脫靳南森的注視。
可靳南森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
只見他的身體緩緩離開門框,腳步不緊不慢的走進來,慢慢靠近吃飯的桌子,也不坐下,就站在桌子邊緣,順手拿起桌子上剛才那杯她親手拿起的紅酒,緩緩抬起,一股腦的全都倒在了地上坐著的沈女士那穿著比襯衫職業裝的後背上,頃刻之間,那件價值不菲的白襯衫上就滿是紅酒的印子。
沈女士被冰冷的紅酒澆的一個激靈,卻不敢反抗,默默忍受,不發一語。
靳南森看她這樣,越發嘲諷,蹲下來,在她面前,笑著道:「沈阿姨,不是我這個做晚輩的說你,你說你一把年紀了,幹什麼不好,非要學著某些年輕的,想要一夜成名的小姑娘,動不動就動點歪心思,將主意打在不該打的人身上,很是連死這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吧?對了阿姨,我剛才聽說啊,你這所謂的青年傑出企業家,不是自己奮鬥來了啊?還不是靠你老公,那你是靠什麼得來的呢?我這個做晚輩的是真的好奇,還有,你老公明明身體很好,怎麼突然就癱瘓了啊?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啊?你說,我要是把這一切都告訴你那個遠在D市,你覺得你這個青年傑出企業家,又能靠這樣的手段維持多久呢?癱瘓在床的老公,他會不會站起來?給你兩巴掌。」
沈女士一愣,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靳南森,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啊,我明明吩咐讓人不要外傳的,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