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靳家三個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心情美麗,依舊神采飛揚的路南阮,還有一樣開開心心的老爺子。
靳南森挑了挑眉,直覺在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人才會一起這樣開心 否則的話,此刻的爺孫倆恐怕早就是困得東倒西歪,一直打哈欠的人了。
靳南森笑笑,將一堆東西放在該放的地方之後,就跑過去,將路南阮抱在懷裡,狀似無意的問道:「今天怎麼這樣子高興?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路南阮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開心的撲到靳南森懷裡,大聖道:「森哥,她終於被送進警察局了,不出意外,半個月後,她就會被提起公訴,然後進監獄了,雖然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會不會因為我媽媽的死而判處死刑,但我希望,她能受到應有的懲罰,比如終身監禁,或者,在監獄裡壽終正寢,但你知道嗎?私心裡,我希望她受盡折磨,不要那麼輕易的離開人世。
靳南森點了點頭,將他抱在懷裡更緊,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讓她那麼輕易的離開人世的,她這些年活的那樣瀟灑,那樣痛快,是個受害者也不希望她如此逍遙快活,她若是因為年紀大了,渾身是病,那我一定給她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保證讓她活到七老八十,看進人間百態,當然,她若是想在裡邊自殺就更不可能了,我會讓人看好她的。」
路南阮點了點頭,窩在靳南森懷裡,半天沒再吭聲。
半個月後
果然如路父預料的那樣,半個月後,所有證據都指向路母,路母又對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所以檢察院對其提起公訴。
路南阮媽媽因為二十年前去世,遺體早就因為路南阮姥姥的一句話,入土為安,所以選擇了火葬,現在只剩下了一堆骨灰,所以到底是怎麼死的最終也沒辦法認證了,最後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並且虐待兒童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開庭那天,路南阮盛裝出席,坐在了原告席上。
他看著坐在被告席上的路母,不知道為什麼,u突然就想起自己小時候有一次無緣無故挨打的事情。
那天他和往常一樣,沒睡午覺,到處探索世界,到處亂逛。
路家別墅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似乎是路母來了之後才有的,那就是中午午休時間,所有人都不可以在別墅里到處亂跑,哪怕一點聲音都沒有,否則就會挨打挨罵,甚至被辭退。
小的時候路南阮並不知道這樣的規定到底是什麼意思,知道那次,他無意中闖進了一個房間,而那裡,是路母為了心理安慰,特意弄得一個佛堂,佛堂里,除了有慈眉善目的菩薩,還有他母親的遺照。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路母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只是不明白,路母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黑白照放在這裡,還,還那樣嚇人,那樣的令人心驚膽戰。
那張恐怖的黑白照片在他弱小的心靈上留下了創傷,他發了瘋一樣的,四肢並用往外爬,嚎的嗓子劈叉,最後被要來這裡尋求安慰的路母給逮了個正著,然後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