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驚斂道:「這話大家都聽到了嗎?」
這句話並不是對著虞俊舒說的,而是對圍觀的其他人說的。
場面比一開始還要混亂不少,郁驚斂一下子也沒什麼辦法了。
「你們這樣,是全部都不怕我去找陛下告狀嗎?」郁驚斂開口道,「虞俊舒說他是陛下親封的督察院左都御史,我又何嘗不是陛下親封的長安知府?」
「就是。」
有人開了這個頭之後,其他人全部都跟著說了起來。
郁驚斂分明就是在為百姓做事。
現在在他們面前跪著的這三個朝廷命婦,就是一直把大眾當作傻子的人。
根本就沒有辦法原諒和理解他們。
可是這些人全部都是達官顯貴的家眷,尋常人拿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別說是平常人,哪怕郁驚斂這個長安知府在,他還是會被虞俊舒拿官位壓上一頭。
百姓一直都被他們壓迫,不代表真的就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會兒虞俊舒把所有的人都當作傻子,他們當然不會客氣。
眼看就要有一場大戰發生,外面傳來了一聲:「陛下駕到。」
這句話一說出口,來人的身份就非常明了了。
此時此刻,整個長安衙門裡的所有人全部都跪下了。
虞俊舒也沒有了原本囂張的氣焰。
宗衍開口道:「平身。」
看熱鬧的人敢起來,原本就被郁驚斂抓來的三個朝廷命婦可不敢。
原本虞俊舒還有囂張的氣焰,現在也是直接跪下不起了。
不只是他,孟氏和周氏的夫君也全部都跪著。
他們此時此刻沒有辦法顧忌家族臉面,以前有些人知道也不敢插手。
今天來審案子的人可是皇帝。
一國之君查案,可就不需要顧忌任何人了。
所有想要被藏起來的事情真相都會水落石出。
沒有人會質疑皇帝的權威。
宗衍一來,郁驚斂自然就沒有繼續坐主位,他把主位讓給了宗衍。
整個衙門因為宗衍主持,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他們都覺得宗衍一定是為了郁驚斂能夠秉公辦理才來的。
但是他們也不知道,虞俊舒這個三品官,陛下到底會不會罰。
畢竟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官位,這是三品。
「郁大人辛苦了。」宗衍開口的第一句便是這個。
郁驚斂道:「臣為陛下分憂,怎麼會辛苦?」
宗衍笑了笑:「客套話。」
他這個時候心情還可以,但是目光對上了虞俊舒,他不僅是眸光冷了起來,就連周身的氣場都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