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生出了一些疑惑。
難道郁驚斂還有在長安街的朋友嗎?
可是以前和他關係密切的富家子弟全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
他總不至於到現在還和那些人有聯繫吧?
察覺到宗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郁驚斂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一些其他的東西。
「陛下放心。」郁驚斂信誓旦旦,「臣絕對沒有和那些人廝混。」
宗衍見他一下子反應過來,也就沒說什麼。
那些事情真真假假,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再者說,他也相信郁驚斂的為人。
要是這麼幾個月下來。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的話,那也就白浪費了這些時間。
很快馬車就停到了一座小院內。
宗衍沒有見到任何人出來。
「陛下不要著急。」郁驚斂開口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宗衍確確實實沒有什麼著急的必要,他也沒有著急。
郁驚斂這個時候說是為了讓他安心。
二人相視一笑。
郁驚斂小心翼翼地扶著宗衍。
現在這個階段,宗衍好好吃著安胎藥,也一直願意聽太醫的話,其實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們兩個人還是非常緊張的。
他們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這個孩子大抵也會是他們一生中唯一一個。
容不得半點馬虎。
很快他們就到了裡面。
這一進來,宗衍就完全明白了郁驚斂口中「朋友」的意思。
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座府邸是郁驚斂私人所有。
裡面的書籍很多,並且收納非常整齊。
最為突出的,就是有一個小柜子裡面全部都是郁驚斂寫過的字。
這是他作為「戲茶山樵」的時候經常來的地方。
郁驚斂之後,雖然沒有繼續以這個名字出現,但是他依舊是喜歡詩詞的。
他已經知道自己只要寫,就總會有人願意追捧。
因為這個他也就不是很在乎這些評價了。
郁驚斂時常往長安街最熱鬧的地方走,只是真正的目的,有些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宗衍走進來之後,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用心。
自己最開始對他產生興趣,就是因為他是戲茶山樵。
是因為筆下的文字,自己對他有了最開始的印象。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知道郁驚斂還有這樣的地方。
這是他自己的秘密,可是他現在告訴了自己。
「謝謝。」宗衍非常鄭重。
他知道,郁驚斂的意思就是,此後經年,他都希望和自己能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