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沒有半點兒要認錯的意思。
「我錯了。」郁驚斂又開口說了一句。
「明日的奏摺就交給大人了。」宗衍開口道。
郁驚斂說:「陛下, 不然換一個吧?」
宗衍停頓了, 片刻就立刻給了一個新的點子:「你再加三日。」
「臣惶恐。」
「六日。」
「臣閉嘴。」郁驚斂開口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宗衍就直接笑了起來。
因為之前宗衍說要把批閱奏摺的事情交給郁驚斂幾天。
郁驚斂就立刻不樂意了, 非要宗衍親自帶著小太子。
可是在這一點上面, 他們兩個人有很大的不同。
即便郁驚斂帶著太子在宗衍的面前, 也絕對不可能耽誤宗衍做自己的事情。
郁驚斂就不一樣了, 宗衍哪怕是帶著太子,根本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也肯定會不滿意。
甚至自己要一直過去找他們兩個人。
但是這一次宗衍沒有選擇妥協,他跟郁驚斂說:「太子會跟著你學的,老師。」
「陛下……」郁驚斂依舊委屈,「不然你陪我吧,太子交給……」
宗衍眼睛一直都看著他,郁驚斂想了很久,開口道:「我爹。」
他似乎是害怕宗衍覺得不合適,於是跟他說:「畢竟這也是他的孫子。」
宗衍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如此一來,他們兩個人就讓郁相來了一趟。
郁府雖然離皇宮距離不算特別遠,但是也沒有郁驚斂自己的府離這裡近。
郁相就乾脆在這裡住了幾日。
太子倒是個脾氣極好的,隨便和誰呆在一塊都能自得其樂。
「郁驚斂。」宗衍看著郁驚斂手裡緊握著的毛筆,同他道:「你兒子在我的手裡。」
「明明就在我爹的手裡。」郁驚斂道,「陛下怎麼也開始騙人了。」
宗衍開口道:「夫唱婦隨。」
聽到他這個解釋之後,郁驚斂就乾脆不說話了。
「有道理。」郁驚斂道,「還是我們陛下會說。」
宗衍開口道:「郁驚斂,你心思根本就不在奏摺上面。」
「是。」郁驚斂坦率承認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麼說之後,宗衍可能會批評自己。
可是宗衍沒有。
他取下來郁驚斂手中的毛筆,而後推著他到了後面的軟榻上,自己則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陛下……」郁驚斂瞪大了眼睛,「你這樣我還怎麼批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