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舟把臉埋進被子裡,沒再多說什麼:「好,睡覺。」
孟流景心緒牽動,她能看得出魏清舟在感動,便由此產生一樣的使命感。
她把被子拉起來一點:「請關燈。」
燈光應聲而滅,月光也不能穿透窗簾,無人打擾,身體的疲倦促使兩人各自睡去。
……
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李鶯冉勾結校外社會人員對本校學生施暴的事很快就被檢舉,李鶯冉被記重大處分一次,在升旗儀式上朗誦了千字文檢討之後,就被李家的車帶回去閉門思過了。
柳湘被開除,一瘸一拐收拾書本的時候連看也不敢看魏清舟。
學生們都被震驚——平時李鶯冉不是家境又好又有教養的嗎,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她找人打誰了?
沒有人討論的出結果,整件事的受害人,被孟循轍保護的一點都沒有露在其他人眼前。
只有孟流景,被裴容轍拜師的紙條煩得想把他留在那個雨夜。
「景姐~你考慮考慮嘛,以後我幫您動手,您就搬個椅子,往那一坐,喝茶水兒!」裴容轍不氣餒地頂著腮幫子上的淤青乞求。
劉旭何也狗腿地幫她捶肩膀:「是啊老大,省的以後您負傷不是!」
魏清舟好笑地任由他們鬧,在一邊寫卷子。
孟流景把兩人撥開:「別煩行不行?嗡嗡嗡地吵死了,晚上去拳館我好好教教你!」
裴容轍二人被嚇得縮了脖兒不敢講話,聽到音兒的白歲安興沖沖看過來:「真的嗎!孟同學會打拳?!也教教我!」
孟流景:……
裴容轍&劉旭何:……勇。
方孜嶸意味深長地看著孟流景的背影,又看看魏清舟,冷冷一笑。
表面上閒聊,實際上偷偷寫卷子?呵,你真以為能騙過我?!
過了一個多月,李鶯冉總算是出現在班級里,只是她主動把位置挪到最角落,離魏清舟遠遠的,而且再也沒說過一句話,甚至值日都是租其他同學幫她。
一直延續到高三下半學期的五月,在愈發緊張的時間中,劉旭何提前去專項考試,準備進鶴城大學的校足球隊。魏清舟也輾轉於各種各樣的競賽中,裴容轍被圈在家裡,每天在特教的壓迫下準備衝刺夥伴們共同的目標——鶴城大學。
與之相比,閒下來的倒成了孟流景和白歲安。
憑藉相當次數的講題累積之下,她總算是也在畢業之前成了小團體的一員,儘管小團體只剩下她倆在學校。
「白歲安,還有半個多月就高考了!你看看這樣子,什麼時候看這些言情小說不好,非要現在看!就剩幾天了也忍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