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像是被欺負了,有天大的委屈,可他們明明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孟流景完全沒了繼續周旋的耐心,蹲下身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脾氣不好,你最好別記吃不記打。」
她復又起身:「張叔報警,李鶯冉殺人未遂,出門自己摔掉了牙。」
賀晁不顧疼痛掙紮起來:「什麼『殺人未遂?』這話可不能亂說!魏清舟只是受了點傷,又不會死……」
話語截止在孟流景殺人的視線里:「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找個好律師給她辯護。」
話說完,孟流景把張叔留下等警察,鎖好了門自己開車迅速朝醫院去。
忙忙碌碌一遍流程下來,掛號,繳費,跑上跑下總算是找到病房裡。
魏清舟已經被包紮好,臉被擦得一如既往的白淨,正躺在床上,還是昏迷狀態的。
魏言臉上的淚痕也被清理好了,聽到聲音後起身,對孟流景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
「小景,麻煩你了,你在這兒看她一會兒,我去繳費。」
孟流景擺擺手,小聲道:「沒事,我交過費了,這裡邊有陪護休息室,您去睡會兒,我幫您看一會兒。」
魏言哪好意思,只好抽出一個椅子來,兩人坐在一處。
病房裡安安靜靜,點滴敲著人心裡的焦灼一下又一下,良久,孟流景才梳理好心情,問:「她怎麼樣?」
魏言嘆了口氣:「只是打傷了額頭,腰被撞到了,疼暈過去,一會兒就能醒了。」
孟流景點點頭,也鬆了口氣,主動把魏言走之後的事說了,隱瞞了打人的部分。
「警察應該到了,具體怎麼處理,應該需要您協助,把家裡的監控作為證據,這件事不能就輕易算了。」
魏言的神情變得嚴肅:「嗯,等舟舟醒了我就回去收拾一下,把衣服帶幾件。」
孟流景搖頭:「不,這會兒張叔估計已經在警局了,您現在就過去吧,畢竟也是當事人。」
魏言遲疑地看看魏清舟:「那,小景,這邊先託付給你了。」
孟流景應下,起身把魏言送出去,關了門回來。
屋子裡安安靜靜,本來魏清舟就是安靜的性子,這會兒躺在這兒一言不發倒是更安靜了。
孟流景看著那人面色蒼白,愈發心疼,總後悔自己剛才走得早,打人下手輕。
不過魏清舟沒有大礙,她還放心些。
時間緩緩劃到下午,手機響了一聲,是張叔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