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景就是這樣的人,她急忙扭開頭,魏清舟心疼極了,動作放輕把人扭轉回來,低聲在她耳邊道:
「我可以給你解釋,你等我解釋好不好?如果你現在就想聽,那我也可以告訴小白讓她先出去。」
她的溫柔是融化所有冰川的熾熱,孟流景憋著眼淚,心裡有不顧一切的念頭——有什麼比不能親近魏清舟更難熬了呢?她喜歡就喜歡吧,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大不了我難看點,我暗戀一陣,萬一真有機會呢?
這生疏冷淡的苦日子我也過了,一個多月尚且這麼難熬,再久點還能怎麼樣呢?萬一我真的能捱過去苦盡甘來呢?
白歲安早就不喝東西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激動道:「你別隔著這個喊!你快點兒出來,咱倆見著面兒說啊!」
沒人理她,她著急:「老大?你咋不理我?你快出來咱倆細說!」
還是沒人理,白歲安抓耳撓腮圍著門口轉:「老大!你放心真的!我絕對給你談得豁然開朗!你咋不說話?!」
孟流景回過神,搖頭示意不能出聲,要是白歲安知道她倆一起在換衣間裡,那她倆在白歲安的腦子裡就不乾淨了。
她指不定要編出多少字的小短文,孟流景不好意思。
「換衣服換衣服的呢!你沒事做就先出去找點事做,不用你談!」
兇巴巴的語氣到底還是把死皮賴臉的白歲安斥退了,魏清舟輕笑:「還挺凶。」
孟流景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神色,不容許她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麼解釋?」
魏清舟捏住她的手腕,擔心這人如果聽到一半不想聽,自己拉不住她。
「我沒有答應別人,要和別人在一起。我也沒說我選其他人,我身邊不會沒有你的位置,我不知道你是了解到什麼,你又是怎麼設想的,我希望就我們兩個之間的所有事,你可以首先來問我。」
孟流景緊繃著,她明明聽到魏清舟說「被她拿下也可以,只要能在一起」的話,為什麼這會兒又說沒要和別人在一起?
「那你還在追她嗎?」孟流景權衡再三,問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魏清舟被卡住,她望著孟流景急切憂鬱的眼神,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表白。
她的擔心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如果孟流景不喜歡她,那她的表白就會讓兩人分道揚鑣。
她可以接受暗戀,但是不能接受離開孟流景。
兩人沉默,但是已經有了明確答案。
孟流景瞬間覺得自己有點蠢——明明早知道她會堅守自己的選擇,還偏偏多此一問。
「算了,問你也白搭。」她故作輕鬆:「換好了就趕快出去化妝,我也要換衣服了。」
魏清舟被推著送到門外,正要問孟流景她那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一扭頭對上白歲安的視線。
她正笑吟吟坐在沙發上,端著咖啡抖著腿。
白歲安做了一個乾杯的動作,小聲道:「不愧是學委,我就猜到你們在裡邊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