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轍拉著余蔚,孟流景在錢包里拿出U盤扔給方孜嶸,然後一言不發地拉起余蔚就走。
裴容轍嚇壞了,生怕孟流景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一邊給魏清舟打電話求救,一邊跟著孟流景。
余蔚尖叫著被丟進車裡,腳險些因為收進來不及時被孟流景狠狠拍上的車門夾斷。
她嚇得趕緊在另一邊開門逃跑,又被在這邊上車的裴容轍一把抓住,兩人到底還是把她塞進車裡。
一路上余蔚都在大喊救命,裴容轍頭都大了,捂著她的嘴,儘量控制住她。
車子飛馳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一處海邊才停車。
裴容轍趕緊在位置共享的基礎上又發了定位過去,然後提上喊不動的余蔚跟在孟流景身後。
三個人站在岩石上,腳下是驚濤拍岸的海水,起起伏伏似乎想把人席捲。
余蔚嚇壞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坐在地上看著孟流景。
孟流景卻一句話也沒說,她也緩緩坐下:「方孜嶸和你談完了,我也很想和你談談。」
她看了眼裴容轍:「你回車上等著。」
裴容轍憋了半天,極其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回到車裡抻著脖子看。
海水的聲音沒有很大,孟流景聽著聽著,心裡悶得不行。
「你為什麼一定要針對魏清舟?」她問。
余蔚生怕她把自己扔下去,哆哆嗦嗦地答:「她,她和我搶方孜嶸!她還對我炫耀,耀武揚威!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她大聲說完,心裡的鬱結似乎也鬆動些許。
孟流景苦笑一聲:「就因為這個,你就一心想讓她生不如死嗎?你有求證過嗎?」
余蔚沒吭聲。
孟流景怒視她:「你憑什麼嫉妒她?她從小受的委屈比你這輩子加起來都要多!只有她媽媽疼她!而你呢,據我所知你們家的人即便是知道你出了事,還是會掏空家底幫你租很貴的單身公寓,還是會保護你!你憑什麼這麼矯情,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對她這麼惡毒!」
「她學習好是她用所有時間積累出來的。她有我們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用平等的眼光看待我們,幫助我們。她的氣質是她這麼多年自己養出來的寵辱不驚。你付出什麼了?你怎麼好意思嫉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