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了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會是因為沈瓊林吧?」
「是。」雁寒聲說,「分手那次。」
雁寒聲酒量其實很好,在大部分場合中,他都絕對不會喝醉。
周敏涘依稀記得,幾年前的有一次,雁寒聲喝得酩酊大醉。
但是怎麼問他也不說原因。
現在倒是讓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只是這樣就很難辦了。
現在雁寒聲對沈瓊林的定義可是白月光。
這樣的三個字多多少少和求而不得有點關係。
「你到底怎麼想的?」周敏涘問他,「三年了,你放下了嗎?」
雁寒聲說:「我三年沒有見過他。」
並沒有回答他有沒有放下這個問題,只是說自己三年沒有見過。
這樣的答案像是給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說。
三年不見,也就是一千多天。
可是誰又知道在不曾見面的這些日子裡,雁寒聲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甚至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有過一段感情。
「我有些咄咄逼人了,對不起,寒哥。」
周敏涘沒有解釋自己是因為很擔心他,所以才會多問這麼多話。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就算不解釋,雁寒聲自己也能夠想明白。
話說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他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只是在擔心雁寒聲而已。
「我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分手就是分手。」雁寒聲說,「不會傷害到自己。」
周敏涘認認真真看著他的表情,雁寒聲沒有任何躲閃。
看樣子確實不是隨便敷衍自己的話,周敏涘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反正也就是領個證。」周敏涘說,「之後的日子還是你自己的。」
聽到他這麼說,雁寒聲笑了起來:「你這話到底是跟我說的,還是在安慰你自己?」
雁寒聲因為周敏涘實在太擔心,自己心裡的情緒都壓下去了一些。
「你這麼替我擔心。」雁寒聲看著他說,「我倒是覺得我沒必要擔心了。」
周敏涘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就笑了起來:「看樣子你真沒當回事,這確實是好事。」
和他這麼多年兄弟,周敏涘知道雁寒聲其實是很在乎感情的。
雁寒聲開玩笑道:「怎麼沒當回事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吃席,現在可是可以了。」
「嘶……沈家不會不給你辦吧?」周敏涘問他。
「就算是沈家不願意,雁家也會上趕著的。」雁寒聲開口道,「他們可急著沈家救命呢。」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