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過是叫他好生呆在南佑王府,勿要到處走動,儘早回他的南疆,他一直耗著不肯走,是為了什麼?朕召他問話不過兩三日,你就來了,朕是真的很好奇,他來上京時不過是個未及冠的孩子,此後他在南疆你在上京,他為什麼還惦記你,甚至特意送畫來挑釁朕。」
「你怎麼不說話?是沒臉解釋,還是不屑於撒謊?」勻
李默:「陛下的問題,李默回答不了。」他也不知道,周衍為何要惦記著他……
新帝說:「罷了。未時末了,算算時辰,南佑王應當已經出了上京城了。
朕令禮部、兵部,一起率兩千禁軍『送』他出城,不管他惦記著上京城的哪件東西,都是白費心思,朕不給他,他就得空著手走。」
「李默,你,也一樣。」
想要追逐自由的風,朕不答應,你就得拴在這裡。
李默眼神黯了黯,忍不住扣緊了袖中的《山河圖經》。
「好……陛下,李默留下,但請讓我母親回家。」
說完他抽出腰間藏的周衍的短刀,猛的得刺向右腳跟腱,鮮血濺出,劇痛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待要再刺左腳,新帝已一個箭步跨上來,踢掉了他的短刀。
「李默!」
「陛下,李默只有挑斷腳筋,廢了這雙腳,才能死心塌地守在深宮裡,一步不離。求陛下恩准!」說著,他爬著去撿刀。
新帝怒極,一腳踹在他肩頭,把他踢倒在地,然後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問:「你就這麼不願意?你就這麼不願意嗎!是我對不住你,我害了你,可我願意補償!我認識的李默,是個有凌雲志的才子,皇宮,是天下權利之巔,站在朕的身邊,你可以實現任何抱負!你信不信,只要開口,皇位我都可以讓你坐!今日我坐在朝堂上,與百官對抗,我想著,百年之後要與你葬在一起……你為何不知好歹!!」
李默:「可是陛下,早就錯了……早就錯了。」
新帝雙目通紅,「錯?我沒覺得有錯,是命中注定。」
「李默,你可曾站在我的位置替我想想?我好盼望你能心疼心疼我,我盼望你能隨時隨地讓我抱,聽我說閒話、說傻話,陪我吃東西,陪我散散步。很難嗎?」
李默淡淡笑了下,說:「陛下,說起來,您是全天下最不需要心疼的人了,權利之巔,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