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李默在鏡子面前折騰他的臉。他來南疆五年,在外面風餐露宿的時候不少,竟也沒有曬黑,還是一身粉白的皮子,只是兩頰和鼻樑上長了很多淡淡的斑。李默一個大男人是不在乎自己的長相的,但他總是記著周衍喜歡白皮膚的漢人,因此對臉上的斑不得不在意。
周衍也不知他從哪裡搜羅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法子,前段時間用苗疆的酸米湯洗臉,最近又開始用吐蕃的酥油塗臉,沒事就把奶渣子當飯吃,弄得一屋子全是奶0味。
「阿默,不知道的以為你坐月子餵0奶。」
李默頂著一臉酥油說:「要生也是你生,要餵也是你餵。」
周衍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瞧他的臉,問:「你幹什麼要折騰自己的臉?」
「我長斑了,你沒瞧見?」
周衍仔細看了看,確實多了些細小的斑點,在原來的清俊上添了幾分俏皮,「那又如何?」
「你喜歡上京的漢人,我不夠白了,你會變心嗎?」
周衍笑了,揉著他的滿臉油光說:「我已然變心了,我現在最討厭上京的漢人。」
李默皺起眉頭。
「除非你說自己是周衍的男人,你的家在南疆,那你就算黑成碳,我也喜歡。」
李默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原來他前幾天生氣是為了什麼,他道:「真的?我是周衍的男人,南疆是我家,我黑成碳你也喜歡?」
「真的。」
李默抽了張帕子把臉一抹,「害,別讓我抹這些,別說當個南疆人,你就算讓我當南疆的大象也行。」他果斷把裝酥油的罐子合上,預備束之高閣。
周衍攔住他,「油是好油,你用錯了地方。這奶0味在你身上好香,想不想從裡到外都是這個味道?」
時值冬天,酥油是凝固的樣子,周衍舀出一勺,放到燈上烤化,越發奶香四溢。過了一會兒,這勺帶著暖意的晶瑩剔透的酥油就被盡數傾倒在李默光潔的脊0背上,濃稠的液體緩緩順著起伏的山巒四處流淌,周衍一雙大手攏住它們,含在掌心一寸寸往下揉。
李默舒服地喟嘆著。
揉過一粒粒東海夜明珠般的脊骨,揉過盛著慾海的腰窩,揉過嫣紅的仙桃,再順著股間揉進體內。床榻間的方寸地只余奶味。
天地混沌、霞光搖晃間,周衍在他耳邊低聲求愛:「李默,餵我喝奶。」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