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舟言還是有些無法適應的,甚至他還不知道自己物種改變了,現在的他只能感受到頭頂上奇怪的觸感,以及……屁股哪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寧舟言胡亂的點點頭,敷衍下趙騫閻,在看到趙騫閻離開的背部後,手好奇的往後面一抓,他以為是什麼昆蟲類的,可陡然間,在手捏住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時,一股電流瞬間從尾脊骨竄上來,流過寧舟言的全身,打的他酥酥麻麻的,輕叫了一聲,又黏又嬌。
讓左腳剛跨出門檻的趙騫閻耳根一動,無法控制的頭回一看,就看到小兔妖軟著身子半趴在床鋪上,手放在背後,灰黑色的床單襯得他皮膚白的發光,而他黑到濃郁的雙眼如今被淚水打濕,折射出呆滯住的趙騫閻。
現在的趙騫閻哪裡有成熟穩重的樣子,像個沒見識的傻大個。
趙騫閻聽見自己吞了一下口水,詢問道:「你在做什麼?」
寧舟言聽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明白只是捏了一下,自己身體就變了個樣,沒有功夫回答趙騫閻,寧舟言沁著淚,往身後一看,是一截白色的兔子尾巴。
「……這是什麼?」
寧舟言真的驚呆了。
他連忙從床上爬下來,沒看到合適的拖鞋,變光著腳跑下來,跑到書桌前,推開雜亂的東西,終於找到一個反光的碟子。
寧舟言一照,一個有著兔耳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
「我還有這個癖好?」
寧舟言無法相信,這是什麼羞恥的東西,他把碟子一放,就想要把頭頂上的耳朵摘下來,可扯了半天,除了疼痛和麻癢以外,什麼都沒弄下來。
趙騫閻這會兒也從粉紅氣泡里回過神來,氣血方剛的老處男被剛才的寧舟言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可看見寧舟言後面的舉動,哪裡還有什麼旖旎的心思,而且對著三妹喜歡的人動了感覺也太變態了。
趙騫閻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對勁,上前把這對絨毛耳朵從寧舟言手裡解救出來。
對著不知所措的寧舟言,再硬的心還是要軟了三分,趙騫閻對寧舟言安撫道:「你是兔子精,你還記得嗎?」
「兔子精?」寧舟言不知為何,內心深處覺得自己三觀有些破碎。
「對,不要害怕,沒什麼的,我還是老虎。」趙騫閻耐心的開始解釋道,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他把自己的老虎耳朵也放了出來。
看起來彪悍魁梧的男人,頭頂著虎耳,為了方便寧舟言的動作,他還特意彎腰低著頭露給寧舟言看。
寧舟言看見棕色頭髮間冒出來的耳朵,沒忍住,抬手撫摸了幾下,和他的尾巴不同,趙騫閻的毛髮更加堅硬,像是鐵做的毛刺,弄的寧舟言手心有些發紅。